與黃玄和香靈分手之後,江充朱安世二人來到一家客棧。
二人小心謹慎地且快速地掃了一下四周,在確認無人之後,才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裏坐了下來。
江充對著十分殷勤的小二吩咐道:“一斤牛肉,再來壺酒。”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小二下去。
小二也十分聽話地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江充聳了聳肩:“快將你的計劃說與我聽聽。”
朱安世並不著急回答江充的問題,而是再次看了看周圍,在確認不會有人關注不會有隔牆耳的情況下他才清了清嗓子:“我現在有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江充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什麼?說來聽聽。”
朱安世一臉神秘:“你知道今天公孫敬聲與我說了什麼嗎。”
“什麼?“
“他說要與那陽石公主私奔!”
“私奔!!”江充情不自禁地大喊了出來。然後又竭力克製自己的聲響,捂住嘴巴。
朱安世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朝他們看來才鬆了一口氣:“你激動什麼?這不更加有利於我們的計劃嗎?”
江充慢慢克製了自己的情緒:“那..那他打算怎麼做呢?”他馬上又補充道:“或者說你打算怎麼做呢?”
朱安世得意地說道:“自然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江充迫不及待地說道:“別雲裏霧裏的,講了一大堆沒用的。”
朱安世這才嚴肅起來:“他要與陽石公主私奔,那我們便助他一臂之力,成全有情人呀。”
“我們幫他們兩個,你瘋了嗎!這可是滅族的大罪!”江充緊張地說道。
朱安世慢慢地說道:“你先聽我說。我要你去幫公孫敬聲傳遞消息給陽石公主…..”
“你要我去?”看到朱安世一臉嚴肅的樣子,江充知道已經無法拒絕,隻能淡淡地問道:“怎麼做?”
“你隻要傳遞好消息就可以了,到時候安排一下陽石公主出宮的時間日期就好了。”朱安世說的很輕鬆。
“然後到時候我們再安排人手將他們兩個抓住,交給陛下審問,是嗎?”江充問道。
“那樣做就大錯特錯了!”朱安世邊說邊搖頭。
“錯?”
“你若是將陽石公主也抓起來,那陛下定會顧忌皇族的顏麵,那這件事就不會向我們的預期發展了。”
“可公孫敬聲這樣最多算是夜入皇宮,憑公孫賀就可以毫發無損了。”江充十分不解的說道。
朱安世又說道:“那你就給他加一項罪狀不就好了嗎。”
江充還是一頭霧水地看著朱安世。
“來來來,幹了這杯先,我再與你娓娓道來。“隨後朱安世舉杯與江充碰杯,豪爽地一飲而盡。
“公孫敬聲這小子畢竟還是一個公子哥,他若是與公主私奔,這可是大事,到處要用到錢。如果沒錢別說以後與公主朝夕相對的日子難過,就是這長安城都走不出來。”朱安世得意地笑了笑。
“所以這個紈絝子弟必須要弄到錢啊。”
“那這筆錢怎麼得手?”江充一邊擺弄著酒杯一邊說道。
“他貴為太仆,想要弄到錢,還不簡單。這件事就不需要你我操心了,我隻要給他一個方向就好。”朱安世陰險地再次笑了笑。
“想必這一步,就是你這計劃中的第二隻鳥吧。”江充還以微笑。
朱安世說道:“你還不算太愚蠢。”
江充顯得一臉不悅:“以他的身份,想必也隻有在宮中想辦法湊到那筆錢了。估計定是南北軍、禁軍、虎賁軍的軍餉。若是如此那就非虎賁軍莫屬,畢竟黃玄與他的關係不一般呐。”
朱安世假惺惺地鼓起了掌:“不錯,說下去。”
江充麵對這刻意的嘲諷一笑帶過:“那麼到時等他錢到手,然後加上他深夜入宮,就可以定他與黃玄私通,中飽私囊,如此兩隻大鳥就….”
朱安世大聲笑道:“如此一來你可以安心的替我去做事了嗎?”
江充說道:“這個自然。”隨後拿起酒杯敬朱安世,然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還有殺氣。
放下酒杯之後,江充聳了聳肩,輕輕地咳了兩聲,接著站起身來顯得一副輕鬆的樣子:“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宮安排。”然後不等朱安世說話就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