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恥(2 / 2)

我這話一開口,就有點後悔,我爺爺的事基本上算是一個禁忌了,桂花嫂也經曆過當初的那件事,聽我一提,臉色大變,慌張的把話題引到別處去。

“上次不是跟我打聽你大勇叔的事嗎?哎,現在有了眉目,他今天啊,去市醫院拿化驗單,說結果出來了。”桂花嫂撐著下巴說道,“他對荷花也夠好的了,荷花不能生,他就想著法子帶她去大醫院做檢測,做治療,到現在,都不知道往荷花身上砸多少錢了!”

我點了一根煙,說:“那大勇叔今晚回不來了?”

桂花嫂一笑:“你別不正經,成天想著你荷花嫂,讓大勇知道,非把你腿打折了!”

“嗬,打爛我的腦袋,我也照樣想,再說了,我心裏可不是隻想荷花嫂一人,我不是還念著桂花嫂你嗎。”見我油嘴滑舌的,桂花嫂哎呦一聲,歎道:“得了,我跟你荷花嫂比算什麼啊,你該滾哪邊滾哪邊,我呀,不認識你!”

到了晚上,我摸著點就溜到荷花嫂的院子裏,哪知道她猜到我的不軌之心,早叫了一個同伴來陪她。那同伴是開城的媳婦,嫁來才兩年,就大了肚子。

我在窗外看見荷花嫂喜滋滋的摸著開城媳婦的肚子,笑著問她:“懷孩子難受嗎?是不是老想吐?生的時候一定要疼死了……”

開城媳婦扭著屁股,不依了,“哎呀,嫂子,你說的我心裏怪害怕的。”兩人嗤嗤笑到一塊去了,又開始討論新看的電視劇的劇情。

我蹲守半天,沒摸到跟荷花嫂單獨相處的機會,貓著腰回家了。

第二天晚上,大勇叔才從市裏回來,脾氣不小,板著臉,兩手插在口袋裏,進門就衝荷花發脾氣,荷花見他這樣也明白化驗的結果了,隻是愣愣的不出聲。

我躲在她家院子裏的柴垛後麵,聽見大勇叔把桌子一拍:“什麼破醫院!花了兩千多塊錢,就告訴我,這個病不能治!氣死了!跑了那麼多家醫院,結果都說我是什麼弱精症……什麼弱精……荷花!我每天晚上還不夠賣力嗎,往你那裏噴的水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他把氣全撒到媳婦身上,荷花被他的手指頭點的額頭疼,往邊閃開,他更氣了,扇了她一耳光,直直的問她:“我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你今天就給我說說!”

荷花氣的扭著手腕,“我怎麼知道,我就你一個男人……你問我這些做什麼!”

大勇叔拍著荷花的臉頰,呲牙咧嘴“就我一個人?我可不信!那賣大白菜的老劉,砍樹的趙獨眼,還有那個野鴨子,你什麼男人都招啊!賤透了你。”

荷花嫂捂著臉嗚嗚的哭,大勇叔拽著她往床上扔,上來要扒她的衣服,“我還就不信了,這老天爺還這能讓我張家絕種!”

荷花嫂急切的推開他:“不行,身上不方便。”

大勇叔把她的衛生巾往外一扯,“我方便。就當再給你開一次苞!”

我恨的咬牙切齒,很想拿刀抹了大勇叔的脖子,這個小人!真無恥,我從柴垛後出來,用力跺著腳,不想屋裏的大勇叔聽見了動靜,在屋裏問道:“院子裏有誰?”

我嚇的縮回去,大勇叔拿了手電筒照著柴垛子,光束打到了我身上,但是大勇叔好像沒發現我,似乎我吸食了鬼氣後,人就變得有點貼近黑夜了,十步之外的大勇叔搖著頭又回去種孩子去了。

我從荷花嫂家出來,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一時想不開,偷偷跑到大勇叔的農田裏,拿一把鐵鍬,把他爸的墳給刨了,墳上的土很多,我鏟了半天,墳頭變低了,我就回家去。大勇叔他糟蹋我最心愛最敬重的女人,我饒不了他!

到天大亮,大勇叔鬧的要上吊,有人去勸他,我也去勸他,我說:“叔,肯定是你幹了很多好事,你家祖墳冒了青煙,啪一下給炸開了。”

大勇叔提著板凳就要來揍我,被趙獨眼攔下:“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哼!你當初可沒把我當個孩子寶貝著,我冷冷瞪著趙獨眼。

趙獨眼至今未婚,年紀有三十三了,很窮,所以沒有姑娘願意跟他,誰讓他還瞎了一隻眼呢。不過,他在我燒死我爺爺的事件中出了大力,村長讓全村人幫他蓋了兩間瓦房,他也算老有所依了。

荷花嫂煙圈都是紅的,我望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想隻有自己變強了,才能保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