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別看啦,保險杠一定報廢了……”瞿海映覺得這個節奏不對,一把拉住人。
“都怪你看著我笑。”書正橫著手背一抹嘴,剛才接吻,沾上點兒口水。
“我不看著你笑,我看著你哭啊,你自己把持不住,怎麼能怪我?”瞿海映看著書正鼓著眼睛跟自己吼的樣子,笑得不行。
“我……”書正想了想,也對啊,他笑他的,自己有準頭也不會這樣了啊……
“是吧,是你把持不住了吧?想我想的對不對?”瞿海映揚著下巴說得相當得意。
書正看他那樣子,一下子無數心疼就生了起來,點頭說:“對。”
瞿海映伸過手來攬住書正的肩頭,嘴上再親了一口,“我要回佳鵬苑,回咱們的房間,你快把安全帶係好。”
“安排了給你接風,都等著呢……”書正聲音越說越小。
“給他們打電話,說我情緒低落,不適合被他們參觀,改天再請他們吃飯。”瞿海映說著就把車速提了起來,“誰這麼能幹?誰提議的?我剛重獲自由不適合參加集體活動,要有個心裏緩衝期知不知道……”
“我。”書正主動投案。
瞿海映一腳油門轟到底,心裏淚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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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被眾人參觀到晚上十一點,牽著喝得有點兒腳步踉蹌的書正老師回佳鵬苑。
撞爛了屁股的車子停在車庫上,瞿海映解開書正身上的安全帶,問他:“走得動麼?”
“走得動。”書正立馬就看著瞿海映回了話。
千杯不醉的瞿海映,一看書正說話的模樣就知道他不但走不動而且已經醉了。摸摸書正的臉頰說:“坐著,我過來抱……”
瞿海映的話沒有說完,書正雙眼含笑,伸出雙手逮住了瞿海映摸他臉的那一隻手,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說:“瞿海映,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書正老師。”瞿海映說著這話,和書正額頭相抵。
書正什麼話都沒有說了,偏頭往瞿海映懷裏倒了下去。
瞿海映摟著書正,在他額頭上輕輕吻著,一下又一下,每吻一回,就在心裏說一次我回來了,好像每重複一次,分開的日子就能縮短一天,一直要說到從沒有分開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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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正喝醉了德行很好,一個人乖乖睡覺。瞿海映把他從車庫抱回來,給他擦身子喂水,多於的話和多餘的動作,一樣都沒有。把他弄好了才自己洗漱,上床後,瞿海映忍不住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
他這個刑滿釋放人員頭天回家,沒有享受到皇帝待遇不說,還當了一把貼身小太監伺候皇上,哎喲,多麼唏噓啊!
抱著書正睡覺,懷裏有人就是不一樣,一覺天亮啊!睡醒了摟樓懷裏,沒人了。瞿海映相當不滿意的睜開眼睛,外麵天都還沒亮呢,又爬起來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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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家田螺姑娘又出現了,一點兒都不開心。”瞿海映一身懶骨頭樣兒靠在廚房門框上,望著正在熬稀飯的書正說得一本正經。
書正不說話,拿勺在鍋裏攪兩圈,害怕米粒兒粘住在鍋底。
瞿海映撐起身子,一步三搖走到書正身邊,伸手把人抱住,這麼大的塊頭靠在書正身上,也不怕書正承受不起,“你是擔心我睡醒了肚子餓是不是?”
書正點點頭。
“那你不擔心我餓別的地方啊?”瞿海映一邊說著一邊關了灶台上的火。
書正伸手阻攔他,被他箍進懷裏抱得更緊,埋頭親在書正的耳垂上,伸出舌頭舔了舔。
書正的身子就輕輕抖了抖,往瞿海映懷裏軟靠過去。
“田螺姑娘,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有什麼話快講吧,隻準說一句……”瞿海映的吻已經到了眼睛上,書正被他吻得根本睜不開眼。
“說吧,待會兒沒機會了。”瞿海映親了書正的嘴,親一下就鬆開。
書正睜開眼,望著瞿海映想了半天,慢吞吞開口說:“回房間。”
“好嘞!”受寵若驚的瞿海映抱著人就走,一點兒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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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業遊民瞿海映,回家半年來,每天的主要活動就是跟他的書正老師膩,整整膩了半年都還沒有厭煩。
這天起得晚,晃悠著去了雲上和別洞天,書正接手三年,把雲上經營得在文化圈子裏出了名,別洞天卻是平平了,瞿海映回來之後根據目前的情況做了一些調整,沒兩個月,別洞天的生意大有起色。韓維政跟阮雲珊通氣,說少東家終於認真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