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彤和紅冉都搖了搖頭，說，“女子是不許進校場的。”
戚明翾轉身，“所有女子都不可以進去嗎？”
初彤說，“若是皇上準許，皇室女子是可以進去的。”
戚明翾撇撇嘴，說，“真是苛刻。”
紅冉低下頭說，“女子隻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
紅冉的聲音很輕，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戚明翾從她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不甘心和無奈。
戚明翾偏著頭，仰臉看著陶睿，問道，“陶睿也是這樣認為嗎？”
“什麼？”
“沒什麼，走吧。”戚明翾不再說話，安靜的跟著前來接駕的士兵。
剛才自己心裏在期待什麼？期待他說他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嗎？戚明翾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很可笑。
古人，哪個不是這麼認為？女子，生來就是男子的附庸。這一認知，早已天經地義的存在著了。想到這裏，戚明翾忽然扯嘴一笑。
自己當初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呢，在這個世界上，做男子遠比做女子逍遙自在的多，更何況，她還混了個王爺做做，連生活都不用考慮，多愜意。
是啊，多愜意……戚明翾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冷，然後消失。何不去體會一下男人花天酒地的生活呢。她，也算是有特權的人了。
陶睿看戚明翾一聲不吭的走，便大步趕上與她並肩走，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想著哪兒有好玩兒的可以去瞧瞧熱鬧。”
“你想玩兒什麼？毒藥？蠱蟲？”
“我也不知道。毒藥蠱蟲之類的我玩兒膩了，想換點兒別的。隻不過這天太寒也太幹燥了，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去處。”
戚明翾抬頭看著昏黃的太陽，微微歎了口氣。這裏的冬天，真的很無趣。
陶睿看了一眼清冷的太陽，說，“的確，今年天氣幹燥，雨水比往年少了些許。
往年的這時候會有一場大雪，陶澈陶揚就會找我和皇兄陪他們玩兒雪，有時謹世子也會一起。今年沒有下雪，當真覺得少了些樂趣。”
“這裏也會下雪啊……”戚明翾停下，抬手遮住眼睛，卻依舊看著那孤零零掛在高空的太陽，說它是慘淡的冬陽，倒也貼切。
陶睿等人也停下腳步。
陶睿問，“你喜歡雪？”
戚明翾搖搖頭，說，“不，我不喜歡。縱使銀裝素裹分外妖嬈，也逃不過汙雪化泥的結局。”然後收回手，對聽得呆愣小兵說，“走吧。”
陶睿剛要開口說話，戚明翾偏偏笑嘻嘻的側過臉，問道，“陶睿，你往年一定來看過這亂七八糟的比試吧？”
陶睿點頭。
“那你知道是什麼比試嗎？”
“騎射。”
“隻有騎射嗎？”
“嗯。這隻是簡單的比試，沒什麼好看的。”
戚明翾頓時垮著臉兒，抱怨道，“那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