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心裏詛咒顧惜。故意的,這廝一定是故意的。但嘴上還是承認道,“是。”
陶然看了正在專心撥弄魚刺的戚明翾一眼,搖搖頭,對陶睿說道,“回去自己領罰。”
“是。”
戚明翾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解的抬頭問道,“領什麼罰?陶睿又沒有犯錯為什麼要領罰?”
陶睿向她解釋道,“中午我們在城裏騎馬的速度太快了,擾民了。”
戚明翾說,“那我也該受罰。”
陶然說,“睿兒一個人領罰就行了,你身體不好就不必了。”
戚明翾不依不饒的說,“是我要騎馬回來的,陶睿隻不過是看我高興,不想讓我掃興才騎得那麼快的。總之,要罰就一起罰,我還沒有那麼嬌氣。”
陶然深深地看了戚明翾一眼,擺擺手,說,“隨你。”
顧惜看著戚明翾,沒有說話。
戚明翾當然知道他是故意提這事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再看他,對陶睿說,“你要去領罰記得叫上我,不然我以後再不理你了。”
陶睿好笑的說,“你都被赦免了幹嘛還跟自己過不去,非要和我一起去受罰。”
戚明翾繼續撥弄碟子裏的魚塊兒,說,“我闖的禍才不要讓你去替我受罰,就算一定要罰你我也會把自己算上。
這是我的原則,自己的錯誤,永遠不要歸結到別人頭上。你也不用在意我把你劃分到別人的範疇裏,我所說的別人,是除我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陶睿也不管這是什麼為景國安清王舉辦的晚宴,簡單的說了一句“有事先行告辭”,拉起戚明翾就走,留下眾人擔憂不已,還有顧惜一臉的考究。
戚明翾還沒來得及把剛挑好刺的魚肉放進嘴裏,就被陶睿強行拉出悠心樓,眼睜睜的看著嫩白的魚肉掉在了地上。浪費作風要不得啊。
陶睿一直把戚明翾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才停下,皺著眉說,“你就一定要把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嗎?”
戚明翾轉著手中的筷子,說,“這與你無關。”
陶睿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筷子,說,“你答應了,我們是朋友。”
戚明翾看著他眼裏的怒氣,略微蹙眉,說,“就算我們是朋友,也改變不了你是你,我是我的事實。”
“你……”陶睿有些氣結,對於這樣的戚明翾,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戚明翾忽然伸手捏了捏陶睿像是敷了粉的臉頰,說,“別陰沉個臉,為我們今晚合作的愉快,笑一個。”
陶睿無奈的看著戚明翾,忽然覺得很無力。也許就像母後說的那樣,三年一個代溝。可是兩年也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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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翾整天優哉遊哉的吃吃喝喝睡睡,或者去太醫院順一些藥草回來研究,日子也就那麼一天天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