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翻個白眼,說,“想得美。沒聽說過嗎?空間受到約束,人的睡眠會相對更安穩,不然掛床幔幹什麼?”歪理,赤果果的歪理。
其實夏嵐心裏糾結的很。要是讓陶睿坐遠一點的話,林映真八成會鄙視自己不會製造機會。但是讓陶睿坐近一點,又怕戚明翾真的抱上陶睿,那豈不是要被發現了?
於是,戚明翾貌似很享受的靠著陶睿安睡。夏嵐揪心的緊盯著戚明翾,心裏祈禱著,不要抱,不要抱。陶睿渾身僵硬的剝著板栗。
一陣詭異的涼風刮過……
夏嵐哆嗦了一下,說,“陶睿,你冷不冷?”
陶睿頭也不抬,說,“不冷。”
夏嵐說,“馬車裏有風,我有點兒冷,出去了。”
陶睿說,“好,外麵會暖和點兒。”
於是夏嵐出去“暖和”了……
(……糾結,這是人的邏輯嗎?這是正常人的邏輯嗎?)
夏嵐在馬車外坐下,林映真奇怪的問,“你怎麼出來了?”
夏嵐抹抹汗,說,“裏麵有風,我嫌冷。”
“……”林映真一陣無語,對木寒空喊道,“木頭,你家教主大人神誌不清了,你來看看吧。”
夏嵐被嚇了一跳,抬腳踢向林映真,說,“你小聲點兒,小翾靠著陶睿在睡覺睡著。”
“啥?”林映真也是一愣,然後問道,“你白癡了?就這麼讓他倆在一起?你不怕陶睿做點兒什麼?”
夏嵐一拍腦門兒,說,“呀,忘了,陶睿才是頭狼,我應該進去看著。”
戚明翾的聲音幽幽的響起,“看著什麼?”
夏嵐不耐煩的說,“廢話,孤男寡……”
林映真連忙說,“你們聊啊,我先走了。”然後一甩馬鞭一溜煙兒跑了。
夏嵐回頭,看著戚明翾,幹笑兩聲,說,“我說,我看著陶睿,看他有沒有偷懶。”
戚明翾靠在門框上,閉著雙眼說,“不用,我不吃板栗了。”
陶睿問,“為什麼?”
戚明翾說,“麻煩,剝完了手髒還不好洗幹淨。”
陶睿說,“又不用你剝,我都剝好了,你貢獻張嘴還有意見?”
“你又不能隨叫隨到,我何必給自己留這念頭。停車。”
車夫停了馬車。
不等馬車停穩,戚明翾就跳了下去。陶睿想說的話,就永遠的留在了嘴裏沒有說出來。
歐陽葉他們聽到馬車停了,也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