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荒之城,天牢之中。
玉萼正躺在小狐懷中踏踏實實的睡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充滿著安詳。
海無涯和小狐兩人憂心忡忡,全無半分倦意,盡管他們都很疲倦。
兩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稀裏糊塗的關押起來?”
尤其是小狐,她對林燁很是了解,幾天不見,變化如此之大,簡直是判若兩人,是什麼事情讓一個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或者說,以前的他完全是偽裝出來的,現在才是他的本來麵目。她迫切的想知道,雲光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海無涯抬眼看著這座大牢,四周皆是銅牆鐵壁,想要逃出去可謂是難如登天。
“對不起,這原本隻是雲光湖的事情,卻把你給牽扯進來。”小狐滿臉歉意的望著海無涯。
海無涯輕輕一歎,道:“這也怪不得你,隻能說明我運氣太好,無論到了何處,我都與這大牢很是有緣!”他目光掃視著黑沉沉的大牢。
“你以前也被人關起來過?”小狐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當務之急還是想想該如何脫身。玉休雲護法生死未卜,她交給大長老的信石別人也沒法知曉內容。”海無涯掏出信石遞給小狐。
小狐疑惑道:“你給我幹嘛?還是由你親自交給大長老較為妥當。”
“我有一股很強烈的預感,這枚信石你得暫時收好,切勿讓林燁發現。”
兩人都心情沉重,小狐也感覺到雲光湖隱藏著絕世危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小狐輕輕一歎,道:“這些天多虧你聰明機智,不然咱們隻怕都已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海無涯無奈一笑,道:“過獎了!說實話,我反倒希望落入那些人手中,那樣總好過被關押在這個大鐵櫃中。現在真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聞言,小狐滿臉不悅,怒瞪著他,道:“什麼賊船呀。”頓了頓道:“護法本來不屬於雲荒族的成員,而是在六年前奉命協助雲荒族守護天道神圖。”
海無涯驚詫不已,隨即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對了,玉萼的父親知道咱們被關押於此,應該會將我們救出去?”
小狐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低頭看了眼在懷中睡得香甜的玉萼,猶豫道:“玉萼沒有父親。”
“沒有父親?”
小狐知道自己的話欠妥,忙補充道:“確切的說,除了玉護法之外,沒有人知道她父親是誰!”
海無涯沉默良久,道:“不管了,我隻想盡快完成玉護法托付的事,實在不想卷入你們的鬥爭中。”
“你真的那麼著急離開?”
“盡管我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卻也知道這雲光湖乃是非之地。我隻不過是打獵為生的無名小卒,留下來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稀裏糊塗的送了性命。”
“你很怕死?”
“在還有機會活下來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去死。”
小狐瞬也不瞬的盯著他,仿佛要重新認識眼前這個少年。從這幾日他的種種表現來看,海無涯處事冷靜果決,機智過人,無論從什麼地方來看,也不像是十二、三歲的少年所具備的能力。好幾次遇險,他都能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單憑這點,許多成年人也遠遠不及他,隻能說明他經曆了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困難,才練就他這樣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