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回望著那骨科醫生,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隻見上麵寫著李文昭三個字,他淡淡道:“李醫生,草木健骨膏是我做出來的,我自然知道它的治病範圍在哪裏!”
李文昭哼了一聲:“荒謬!真當你這膏藥是神藥了?年輕人,吹牛也要有個限度!”
李文昭是打死都不相信草木健骨膏能夠治好那個中年人的腰的,就像他說的,中年人的腰椎和肋骨已經斷了,而且大概是為了多訛一點錢,他是耽擱了一天之後才來找齊寧的。
此時,斷裂的骨頭附近已經發了炎,如果不好好處理,一個搞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就算出不了人命,骨頭治愈不了,這個人下半輩子就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懷恨在心,所以故意想要讓他下半輩子站不起來吧?”
想來想去,李文昭隻能給出這個解釋,一時間,他看著齊寧的目光都變了。
一幹圍觀群眾也議論紛紛,本來嘛,如果齊寧放過那個中年人,讓他取保候審,然後好好養傷,人們隻會在心裏覺得惋惜,畢竟對於齊寧的新公司來說,今日的事情算得上是無妄之災。
可,如果齊寧存著別樣的心思,想要讓那個中年人倒黴,那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人們的輿論導向也會不一樣。
惡毒,小人,之類的詞彙和字眼,就會像髒水一樣,源源不斷地朝著齊寧的身上潑來。
“齊先生!”
孫耀揚蹙了蹙眉:“先讓他去治療吧!就算是他被取保候審了,等到他的傷勢恢複以後,我們也會繼續追究他的刑事責任的!”
雖然他不認為齊寧會存著那麼惡毒的心思,可在輿論的影響下,他必須要打消公眾的顧慮。
聞言,齊寧搖頭一笑:“孫警官,你也不信我嗎?”
他臉上的笑容淡定而自信,看著他俊臉之上的笑容,孫耀揚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奶奶的腰!上一次張奶奶因為城管的重重一推而傷了腰椎,當時的她看起來比擔架上的這個中年人還要痛苦,可是齊寧隻是按摩了幾下,張奶奶就痊愈了!
這樣想著,孫耀揚終於不再反對,而是點了點頭:“既然齊先生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是有辦法!”
眾人都愣了,這個警察是不是傻?
那中年人都疼成那樣了,他居然信那年輕老板的!這根本就是蛇精病嘛!
一時間眾人紛紛碎碎念著,不是這個警官傻,就是他收了那年輕老板的錢!
“孫警官!”
李文昭沉下了臉:“這年輕人不懂事,你怎麼說也是個警察,你怎麼能跟著他瞎胡鬧呢?快,把這病人抬到病房去,我要先給他開一些消炎藥!”
“小孫,你怎麼回事?”
跟著孫警官一起來的幾個警察也一臉不滿地看著孫警官,目光中的責備是那麼明顯。
“諸位聽我說,是這樣的……”
孫警官想要解釋,可眾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那幾個前來挑事兒的男人見狀,眼睛立馬亮了。
剛剛說話的年輕男人立馬跳出來,指著齊寧和孫警官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還是人嗎?就算我們做錯了,但我叔叔都疼成這樣了,你們怎麼忍心這樣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