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現實的人家,我們也高攀不起!不是要退婚嗎,可以!隻要把彩禮錢看房錢和給你家姑娘買的三金都退回來我就同意!什麼時候這錢退回來,我推也推著我兒子去民政局跟你家姑娘換本!”
許嬸兒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你說的沒錯,我兒子的病的確是個造錢的病!與其便宜了那些沒良心的人,還不如拿來治病!”
“什麼叫沒良心?什麼叫現實?你兒子變成這個鬼樣子了,難道要讓我家姑娘被他拖累一輩子?”中年女人不樂意了,一臉的刁鑽相:“還有,張口閉口就要把彩禮錢退回來,真是沒品!得虧了這是還沒結婚,要是結了婚,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你家人拿捏著呢!”
許嬸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家都好意思來退婚了,我為什麼不能把彩禮錢要回來?合著你們在我兒子生病的時候跑來搗亂,我還要舉著雙手說你們做得對,那些錢就應該留給你女兒找下家?
真不愧是幹銷售的,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開始人身攻擊了是不是?”那中年女人在理字兒上說不過許嬸兒,開始撒潑了,指著許嬸兒對著病房內的其他病人道:“你們看到沒有,這個女人開始人身攻擊了!
我們好心好意來讓她兒子安心養病,她卻是這個態度,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然而,病房內沒有一個人會站在她這一邊,甭管是那些病人還是家屬,無不露出了仇視的神情,這讓中年女人一家人的臉上都非常難看。
病床上的閆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掩蓋住了眼睛裏地傷心,卻怎麼也蓋不住他臉上的落寞和嘲諷。
“夠了!”終於,中年男人再也受不了周圍人的鄙視神色,出聲嗬斥了中年女人一句,然後對著許嬸兒歉意道:“不好意思,她說話不過腦子,也沒有什麼惡意!我們這一次來,本來就是來退還彩禮的!”
說著,他拿過女人隨身帶著的名牌包包來,拉開拉鏈,露出了裏麵的十幾摞厚厚的紅色華夏幣:“這是當初閆磊給的十八萬和看房的九千九。”
又從包底部掏出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開來:“這是三金。”
把所有東西拿出來放到了病床床頭的櫃子上,他充滿歉意道:“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眼下的情況,的確是不適合再談論兩個孩子的婚事了!小磊先安心治病吧,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他痊愈的幾率還是很大的,說不定等到病好了以後……”
“不必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閆磊驀地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地掃了床頭的一家三口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那個躲在中年女人身後的年輕女子的身上:“張豔玲,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拋開你父母的想法,你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你今天來這裏,除了是受到你媽的脅迫之外,是不是你自己也巴不得遠離我這個病鬼?”
“我……”張豔玲俏麗的臉上劃過一抹掙紮的神色,片刻後吐出一口,低聲道:“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女人需要一個穩定的依靠,現在的你,已經給不了我想要的安定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