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先接,聽聽那頭說什麼?”
齊寧略一沉吟,就讓王翠芬接通了電話。
有齊寧站在自己這一邊,王翠芬雖然還是覺得非常不安,卻還是聽話地接起了電話:“喂?”
“對,我是王翠芬!”
“啊?這……”
“好吧!”
一分鍾後,王翠芬掛了電話,哭喪著臉看向齊寧:“是警局打來的,讓我和香兒去做筆錄,怎麼辦?”
電話那頭說房子是香嫂子的,不管這件事兒和她們兩個有沒有關係,她們作為房東,都必須配合調查。
齊寧眯了眯眼:“做筆錄啊,沒關係,我陪你們去!”
有了齊寧的陪伴,筆錄做的非常順利,但是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
正如之前齊寧所擔心的那樣,香嫂子不在場的證明是有了,但是王翠芬,因為出事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做飯,她本人也在自己的房子裏,沒人可以為她作證。
所以,雖然做完筆錄以後警局的人就讓她回家去了,卻是告訴她要隨時保持手機的通暢,以保證可以取得聯係。
對此,王翠芬非常惴惴不安:“齊寧啊,這可怎麼辦?”
王翠芬不知道夏伯明的身份,但是通過張天洋的態度就能猜出來,這位夏先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如今夏伯明出了事兒,她該不會被抓去為他陪葬吧?
齊寧寬慰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吧嬸子,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
說著,他又蹙眉:“嬸子你真的確定當時沒有人看到你麼?一個人也沒有?”
王翠芬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我……”
見狀,齊寧和香嫂子對望了一眼,香嫂子急急問道:“媽,還有什麼事兒,你趕緊說啊!不把情況都說明白了,齊寧要怎麼幫你?”
王翠芬看了齊寧一眼,又瞅瞅急的快要哭出來了的自家女兒,歎了口氣:“其實剛才,我撒謊了!”
齊寧和香嫂子同時一愣,二人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安。果然就聽王翠芬道:“其實昨天中午做飯的時候,家裏正好沒醋了,我就去村頭的小賣部買了一趟醋。
但是你們知道的,從小賣部到我們的房子,必須要經過夏先生住的那個院子,我怕警局的人拿這當借口,就沒說……”
香嫂子麵色一變:“媽!這麼重要的事兒,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
齊寧也沉下了臉,這屬於刻意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相信警局的人查不出來,就算警局的人不管,夏家的人也不會不管,到時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麻煩啊!”王翠芬比香嫂子還要著急:“我就是怕他們拿這當成借口,所以才沒有說!”
說著,她一臉希冀地看向了齊寧:“齊寧啊,你本事大,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真沒有害夏先生!真的真的沒有!”
齊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嬸子,我知道你沒有!這樣吧,等會兒我們回村子裏,挨家挨戶地去問問,當時有沒有誰恰好看到你了,隻要找到不在場地證明,就算是夏家人想要找你麻煩,也沒有理由了!”
王翠芬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隻能是齊寧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香嫂子雖然也很著急,但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主意的都沒有的農村小寡婦,她知道,很多時候著急沒有一點作用,能夠解決困境的,隻有可以解決困境的辦法!
“走!回村子!”
在齊寧和香嫂子母女火急火燎地往村子的方向趕去的時候,齊家莊的一處院子裏,齊強子和李翠蓮兩個人正所在自家的房間裏竊竊私語。
李翠蓮把齊強子拉回房間,鎖好了房門,在齊強子不耐煩的目光中,她神秘兮兮地說道:“你聽說了沒有,今兒個有警局的人來找王家那個老娘們兒了!”
知道她說的是誰,齊強子的思維卻是直接從王翠芬那張年邁的臉上聯想到了香嫂子那年輕漂亮的臉龐,他立馬就有了精神:“哦?是為了那位夏先生的事兒?”
前兩天夏伯明來找齊寧的麻煩的事情,整個村子都傳遍了。
從夏伯明來了以後,村子裏的人都能明顯的感受到,村子的空氣已經不如原先的新鮮了,而且空氣質量一天不如一天,現在的齊家莊,和外麵的空氣質量沒什麼兩樣。
對此,村子裏的人每每提起的時候,都會把張天洋和那位所謂的夏先生罵個狗血淋頭。
所以,當夏伯明出事以後,村子裏的人幾乎都要鼓掌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