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賜首先掃了一眼會所中的人,將目光落到了雲戰的身上……
很顯然,他認識雲戰,雖然兩人並沒有見過麵,但他看過雲戰的照片,對於這個讓陸家和鍾家撕破臉的人,他自然得有所了解。
然而,雲戰似乎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繼續低著頭品嚐著二鍋頭。
在他的眼中,似乎二鍋頭就是瓊漿玉露,深深的吸引著他,以至於他對別的事和人毫無興趣一樣。
這是鄙視,赤裸裸的鄙視,作為西南地區地下一霸,陸天賜那受過這樣的鄙視,所以原本陰沉的臉也因此更陰沉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陸安國和守在陸安國一旁的陸安華,對身邊的屬下說道:“將大少爺送去醫院。”
“誰敢?”雲戰放下了酒瓶,緩緩的抬起了頭。
陸天賜眸子眯了起來,緩緩的看向了雲戰,身上冰冷的寒意,令人戰栗。
他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待什麼。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兩個壯漢動了,不是攻擊雲戰,而是在旁邊抬了一張沙發過來,放在了雲戰的對麵,隔著一個茶幾,陸天賜這才緩緩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看著雲戰,陸天賜漫不經心的說道:“在西南,還沒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是嗎?那是別的人太將陸家當一回事了。”雲戰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
“也許是吧,不過在我的記憶中也不是沒有人這麼說過。”陸天賜頭枕在沙發背上,閉目假睡,似乎是陷入到一種回憶之中。
“哦?”雲戰談談的應道。
“大概七年前吧,也有人這樣對我說話。”
“是嗎?”
“你想知道他的下場嗎?”
“對於無能之輩,我沒有興趣。”雲戰笑著說道。
“你覺得你有能力?當時,那個人也這麼認為,隻是到現在,他怕是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雲戰談談的說道:“我有沒有能力不是我說了算,或許我有,或許也沒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對了,老頭,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嗎?”
“你說呢?”陸天賜不答反問。
“看上去應該是,畢竟在西南的地下,你是一個王者。”
“看上去是?看來你的答案應該是相反的吧?”
“嗬嗬……你知道了?”雲戰笑了笑,隨即指著許騰飛笑道:“在我的眼裏,其實你和那家夥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一個傻逼,他是小傻逼,你是老傻逼。”
聽到雲戰的話,刹那間,陸天賜帶來的那一群人立馬就騷動起來,雲戰罵陸天賜,這比拿刀捅他們,更讓他們憤怒,隻不過陸天賜沒有發話,他們不敢亂動。
在陸家,在陸家掌控的天賜盟,陸天賜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嚴。
陸天賜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盯著雲戰,極其森冷的說道:“你知道說這樣話的後果嗎?”
“哈哈……”雲戰猖獗的大笑起來,似乎他並沒有將陸天賜和陸天賜帶來的人放在眼中一樣。
“你笑什麼?”陸天賜冷冷的問道。
“說你是傻逼,這話果然不假。”
陸天賜很想暴走,但長期上位,讓他擁有了隱忍一切的能力,他緩緩的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戰眉頭一揚,很隨意的說道:“很簡單啊,如果我是你,今天絕對不會來這裏,你這一來,不僅有可能失去陸安國和陸安華這兩個兒子,而且還會失去自我,或許情緣之鄉將會成為你們陸家父子的葬身之地。”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將我自己放到了一外危險的境地中嗎?”陸天賜有些不屑的問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雲戰聳了聳肩。
“年輕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我承認,你的確是有些能力,但是你的能力還沒有達到逆天的地步。”
雲戰笑了笑,突然指向了一直站在陸天賜身邊的一個壯漢,問道:“你的自信是來至於他吧?如果我看得不錯,他是今天你帶來的這些人中最強大的吧?或許他還是你們陸家,你們天賜盟最強大的戰將吧?”
對於雲戰能看出這一點,陸天賜似乎並不意外,因為他很清楚,雲戰是一個武者,而他身後的人也是一個武者,武者對武者總是很敏感的。
陸天賜緩緩的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眼光,他叫令狐洛,的確是我們天賜盟最強大的人,這麼多年來,有他在我的身邊,我是最安全的。”
“令狐洛?來自令狐家?”雲戰眉頭一皺。
“怎麼?你怕了?”陸天賜眯起了眼睛,一臉嬉戲。
雲戰皺眉頭的舉動自然是落在了陸天賜的眼中,所有陸天賜理所當然的認為雲戰是膽怯了。
雲戰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突然看向了歐陽洛,冷峻的眸光中閃爍著濃鬱的戾芒,他喝道:“令狐家的人什麼時候成為了別人家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