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懷恩,是德懷恩!”在雲戰強勢之下,孤夜犯了殺手界從不出賣雇主的原則,如釋重負一樣,他整個人一下趴在地上,任由殷紅的鮮血從他兩條大腿傷口處噴泉般噴流出來,他尊嚴盡喪。
“滾!”一聲無情的冷喝。
孤夜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你肯放我?”隻是又想到什麼,他一張臉色忽地變得異常猙獰,好是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而在這一刻,雲戰非常無視他的存在,轉過身朝前方走去。
“啊……”一聲憤吼,孤夜倏地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呐喊著朝雲戰衝去,他隻能殺了雲戰,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殺手的尊嚴更高過自己生命。
“嗖!”兩隻眸眼一沉,雲戰回過頭間,手中的刀子即刻脫手而去,夾雜著一股難以想像的力量,化作一道流光,刀子準確無誤擊中孤夜的脖頸,並拖著他整條身子朝空中飛去。
“啊……”長長的一聲慘叫打破寧靜的天空,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重響,綽號孤夜的殺手最終砸在十層樓高的馬路上,身子化作一包血漿,宣告著一條生命終止。
在殺手界有一句話,死亡不是在早上,就會在晚上;但對於殺手來說,如果不能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那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
雲戰回到酒店房間,來到羅心語身旁靜靜看她,由於套房隔音不錯,羅心語剛才似乎沒聽到孤夜最後那一聲慘叫,依然安睡夢鄉,白皙姣臉極其平靜。
看著這張臉,雲戰冷漠無情的臉色恢複到正常,有了幾分人氣。
隻是有些事情必須解決,見羅心語一切如故,雲戰把她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條很誘人的腿腳兒用被子掩蓋好,立刻轉身離去。
半個小時後,雲戰將這部三淩越野汽車停放在德懷恩小區的外頭,推門下車,在看到沒有人留意自己的一刹,他一條身子已經進入到了小區中。
“啊……”女人正無比享受這熱水澡一刻,麵前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名上前出現過的可怕男人,估計是任何女人遇到這一幕都會發出尖叫吧,隻是她剛發出尖叫,一隻鋼鐵般堅硬的手直接掐住她脖子,超近距離,少婦所麵對的是一雙她絕對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冷眸。
雲戰沒有憐香惜玉,問:“他在哪裏?”
“我不知道……”少婦充滿強烈的恐懼感,心裏發寒,身體發抖,更可怕的是她此時身上一絲未掛,在這明亮燈光下,些許水珠打在她身上,身上肌膚顯得嬌滑動人。
雲戰見她不像說慌,掐著她脖子的手將她往地上一甩。
“哐……”
“啊……”少婦一整個人跌坐在地,又痛又驚之際,她雙手交叉著死死抱住自己身子,一雙淚眼直直盯著雲戰,寫滿恐懼,除了身子微微顫抖之外,她卻也不敢發出一聲驚叫。
“他什麼時候回來?”雲戰臉色無喜無憂,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也很明顯看出,他來者不善。
少婦大力搖頭,哭道:“我不知道,嗚嗚……”
忽然,外頭傳來汽車開動的聲響,悲痛中的少婦眉頭猛地一皺,如果她沒有聽錯,這時發出的車聲應該是警局的人送德懷恩回來,盯看雲戰一眼,她一副要大叫救命的樣子,但她最終沒敢呼叫出來。
雲戰從她表情上察覺出什麼,雙眼一沉,兩隻瞳孔頓時映射出一絲逼人的光芒。
德懷恩被兩名警員扶下車,他雙手卻是猛得一揮,嚷道:“我死不了!”
倆名警員對視一眼,也就鑽回警車,馬上,警車慢慢駛去,德懷恩才用雙手拐著兩條拐棍,一瘸一拐的朝這棟樓趕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走進家門,德懷恩身子不禁驚退,雲戰這時在這裏,德懷恩隻能猜出一種結果,那就是他雇錢請去殺他的那名殺手已經失手了。
“我怎麼在這裏?”雲戰從沙發上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你請得那名劣貨殺手就能要了我的命?”
看準目標的一踹,德懷恩胯下那包東西除非是金子做的,否則被雲戰這麼用力的一踹,他沒有理由不報廢的。
“啊……”德懷恩當場發出酷似某種家畜的慘叫,雙手抖掉拐棍,死死抱緊下麵一包東西,一些粘稠的液體開始從他褲腿中滲溢出來,毫無疑問,他這包傳宗接代的家夥徹底報廢了。
雲戰冷冷一笑:“跟我玩,哼,那就看誰玩得過誰。不殺你,就是想留著你狗命讓你受盡折磨!”沒有必要再去看德懷恩,雲戰直接就離開了。
“嗷嗷……”胯下痛全身痛,德懷恩滿臉怒紅,條條青筋在他臃腫的臉上浮現,身子最終像條蚯蚓一樣趴躺在地,一雙眼突然瞪到前方光著身子的少婦,這一刻,他就要氣爆身子,使盡全力暴吼:“你這個賤人!還不趕快給我叫救護車……”
來到車旁,雲戰直接開車離去。
隻是車剛剛駛出小區,快到酒店的時候,一輛大巴車突然橫攔在前方馬路,堵住他的去路;而在馬路後麵,兩輛黑色商務車急急駛來,“嘎”的一聲,圍停在雲戰汽車屁股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