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二生和緝毒大隊長五人在車裏等候增援人員到來。近天黑時刮起了大風,山風呼嘯著卷起雪花,天氣驟然降溫。大壯說:“咱們就死守在車裏等他們到來?這樣的天,他們路又不熟,那不等到猴年馬月呀!”
緝毒大隊長說:“要不咱們把車開回去,迎著他們?也省得浪費時間......”
大壯說:“我看不如咱們進洞攪他們一下。”
緝毒大隊長說:“咱們怎麼攪他們?從洞口?進不去。局長要咱們不可輕舉妄動,等大隊人馬來了,再研究破洞之策!”
二生聽大壯有想法,就說:“我看我哥的想法可以,這洞裏不過三五人,還有一條狗。我們如果打進去,就能節省時間,提前破洞!”
緝毒大隊長說:“你哥倆想法是對的,可咱們一不熟悉洞內情況,二不知這些人有多少槍支。局長要咱們把守進出口,以防他們逃竄!......”
大壯說:“咱們不知這洞有幾個進出口,也許咱把住這個洞,他從那邊洞口逃跑。誰不知狡兔有三窟?”緝毒大隊長說:“咱們現在人少,隻有兩把槍,這王文星有槍,號稱可以武裝一個排。”
二生說:“管他多少槍哩,他也不能都放在洞裏。”
緝毒大隊長說:“是,刑警隊已抄了順城大酒店,收繳三十二支槍。所以,蟒山洞最多有兩把槍。我想聽你二人的想法。”
大壯說:“如其躲在車裏,還不如進洞偵察一把。如槍多,咱先不打。如槍少,能打就打,能捉就捉。反正不能讓這小子們舒服了!我看見山頂有人造天窗,那麼,我們就可以從天窗進洞,他們肯定想不到,隊長你看怎麼樣?”
緝毒大隊長急忙搖頭說:“不行不行,太冒險。山上風急雪大,爬山?現在又無安全設施,不能讓你們二人去冒這個險!”
礦主牛富有在一邊聽了半天,他說:“咱們如其在此靜等,真不如進洞偵察一下。大壯、二生的功夫誰不知?他們能從豎井揹人升井,爬這小山還不是小菜一碟?我看隊長你就同意了吧!”
緝毒大隊長還是搖頭說:“你們是見義勇為而來,我們從心裏感謝三位。決不能因為這個案件讓你們二人去冒險!”
二生說:“隊長,你不就是怕擔責任嗎?有牛大哥作證,一切後果和你沒關係!怎麼樣?”
緝毒大隊長說:“不是我怕擔責任,是咱們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大壯借雪光看腕上手表,時針指向九點半。大壯、二生下了汽車,把身上的棉大衣脫下來,說:“我二人爬山進洞,和隊長無關係。你們就等在這裏,守住進出口。別擔心我們!”
緝毒大隊長說:“你們真要爬山進洞?”他急忙把自己身上的防彈背心脫下來,又讓那個小民警也脫下防彈背心,給大壯、二生穿上。大壯、二生推開緝毒大隊長手中的防彈背心說:“我們穿這個,攀山進洞不方便!”
緝毒大隊長用命令口氣說:“安全第一!穿上!”
大壯、二生穿好防彈背心,向大隊長三人揮揮手,跑到蟒山腳下。二人向山上看了看,不過三十幾米高。蟒山是園台形,山上長滿了葛藤、小榆樹、小楓樹。二人選好方位,向上一竄,兩手薅住岩石、樹幹、葛藤,像猿猴一樣靈巧,大壯在前,二生在後,有時二生拽住大壯的雙腳,借一下力,就躥到大壯的上邊。
緝毒大隊長三人在山下看大壯兄弟二人很快爬上山頂,象看了一場雜技。三人不由高興得點頭對視、揮拳助威、無聲讚譽!大壯、二生爬上山頂,向山下招招手,緝毒大隊長向他們揮揮手表示祝賀。山頂一片雪白。一組天窗被皚皚白雪覆蓋。側耳聽聽,山洞內寂靜無聲。大壯搬掉護欄,推開一扇窗戶,伸頭向裏看看,無動靜。大壯攀著邊沿輕輕跳下去,二生接著也跳下來。
大壯說:“我在前,你在後,咱倆相隔開,防備發冷槍。”
二人順台階一步一步向下走,走到第二層,忽然聽見大狗狂吠。狗吠之後,就聽見有人說:“不對,山頂有情況,咱們去看看!”
大壯、二生聽說有人要上來,就閃在一邊,等人過來打他個突襲。說話的人正是老三陳世好。陳世好見外甥王文星和二胖去外邊察看,結果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他就起了疑心。因為他清楚王文星的為人。
他把牌一扔說:“這王文星今日又在涮舅舅們。弄不好外邊緊急,蟒山已被公安發現,他借去外觀察之際,是不是鞋底抹油——溜了?”
老四陳世吉說:“三哥說得對,可能怕人多不好走,他二人先跑了,把咱困在這裏當了替死鬼!”
老鰥夫隻知喂他的藏獒。藏獒從小就和他在一起,吃他喂食,聽他號令。白天夜裏和他在一起,寸步不離。老鰥夫從不過問王文星和香港人在洞裏幹什麼。他不問不看,也不和別人說,一心隻想喂養好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