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不能關門休息休息了,本來生意就不好,他又來了個道路整理封路7天,還開個P啊。來來來,菜給我就行了,不勞您大駕了。”說著陳偉伸手接過菜,深深的聞了一口。你說剛從冰箱拿出來的肉你能聞個嗎味也。
“酒就在那,喝什麼你自己拿,杯子在門口,筷子在桌子上。”老板娘就又去廚房整菜去了。
陳偉把花生米調豬頭肉放到了中間的桌子上,對張強說:“我去拿酒,還是老村長?對了,你看下遙控器在那開開電視調新聞頻道,看看新聞。哎,還是別了,全是某某貪汙被抓,某某包小三被逮,抓的再多也不會給咱一分錢,生意還是這麼淡,生活還要繼續。還是換音樂頻道聽聽歌吧。”說著到酒櫃去拿酒。
“怎麼沒關係,抓了貪汙腐敗,咱在去辦個證了什麼的,就不會這麼麻煩這麼慢了。現在的辦事效率比以前要快的多了。”張強一邊說著一邊找遙控器開開電視調到中央台的音樂平道“這大六月的,熱的要命,喝什麼白酒啊,弄個冰啤。”
“那行,你喝啤酒,我自己來個半斤裝的老村長。啤酒喝起來沒勁,還漲肚子。”
陳偉說著拿酒後坐到桌子前。“哎,別忘了順手在電視低下拿杯子來。”
“你就懶吧你,給,大老板,給你的杯子。”張強說著把杯子遞給陳偉後坐了下來。
“就給你不用杯子似的。哎,劉大廚,劉老板,酸辣土豆絲要手切的哈,別給我用插板插,那不好吃,不勁道。”陳偉邊倒著酒,邊喊道。哎,也不知道中國從什麼時候起,做點小生意的都稱老板,是個跑業務員的都是經理,每個政府人員都是領導。
“就你嘴挑,這不你嫂子給你切著來。”劉偉強一邊熬著晚上要賣的豬頭肉一邊喊道。
蔣麗一邊“嘣”“嘣”“嘣”的切著土豆絲,一邊喊:“放心,切完給你用水泡上,保證吃起來嘎嘣脆。”
“那是,還是嫂子懂我。劉哥,跟嫂子學者點。幹不好小心晚上嫂子叫你跪搓板。”
“咱從來不跪搓板,你嫂子她不敢。”
張強倒好酒,跟我碰了個,然後彎彎酒杯,往地上倒了點酒,在滕州這邊喝酒前都要往地上倒點酒,禮敬天地和杜康。也說道:“不是老板娘不敢,是搓板被你跪爛了吧。要不陳偉你一會給老板娘送幾個報廢不用的AMD的老CPU來,那玩意劉大老板跪起來肯定舒服。”
“看樣,你沒少從陳偉這拿CPU回家跪啊,不然咋那麼清楚來。”劉偉強一邊回著一邊把開的“咕嚕”“咕嚕”的不鏽鋼做的大缸似的鍋挪到路子的二道口上用小火慢慢的燉上。這豬頭肉開了後要用小火燉5個小時才能入味。
“哎,你說現在的錢咋那麼毛呢,好花不好賺啊。”陳偉慢慢的同張強喝了起來。
“是啊,現在廠子一個勁裁員,以前300的基本工資全沒了,現在全吃計件。可工廠沒訂單,機器輪流各開半天,人員輪流各上半天。老板的心太好了,既怕累壞了機器,又怕累了我們。可就是別把遲到罰款從每次10元,直接提到了每次50元,每月累計超過3次直接開除就好了。”
“行了吧,你那廠好壞還在轉著,工資多少的基本沒欠過,我舅家的小表弟。在級索礦上上班,這都半年多沒發工資了,而且從以前一月6000-10000直接降到了現在每月1000多點,還是欠著。”
“是啊,現在全國行情都不好。咱滕州很多年後去外地打工的都回來了,說那邊給錢給的少。以前每月5000多現在隻給開2000出頭,嫌少都回來了。這不,在家呆了個把倆月,找不到活又回去了。在廣東那邊一月才2000多,還好住廠子裏不要花住宿費,不過吃飯都在廠內吃食堂。星期六休班都不敢出去溜達溜達,要不一不小心錢就花超了,就這樣每月才能攢下1000多塊錢。一個大老爺們跑外地打工賺這點錢夠幹嘛的也。”
“行了,你別在這埋汰我了,我這店現在一月毛利潤才1400左右,去掉房租,電費,中午吃飯。每月能有1000就燒高香了。要不是小孩小,我也去外地打工去了。”
“說到小孩,怎麼樣你,你兒子也有快3歲了吧。上幼兒園了沒?”
“3歲了,跟他姐姐在一個學校,方便接送。現在光保育費他倆一月要700多,還不算書費和女兒周六上午學畫畫的費用。哎,要不是媳婦在小區門北麵跟著她以前的老板做衣服,每月能賺個一千八九的,飯都吃不起了。”
“你這才多少錢,我鄰居小孩才5歲,就給他報了鋼琴班,光鋼琴就花了6000多,說這還是便宜的呢,每周六周天的上午各學倆小時,一天360。保育費一月1500,全家連小孩他爺爺奶奶都去賺錢,四口人賺的錢都給他一個人花。星期六星期天他倆還要輪流陪小孩去學鋼琴。說平時家長好在家裏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