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冕之王(1 / 2)

在泰山上,所有人都穿道袍或者長衫,沒有任何例外,包括鄭智海這個怪胎。

下山的時候,鄭智海換上了以前的衣服,用厚布把長劍包裹了起來,背在背後。

本來他是不太願意把寶劍帶下山的,這東西可能在泰山不是太珍貴,但是在世俗界就不一樣了。

削鐵如泥不是吹牛的,僅僅是按照製造成本都要幾千萬人民幣,如果不小心掉了他不是要哭死啊。

回到成都後基本上用不長劍了,如果練劍的話,隨便打造一把就是了,最主要的就是他嫌麻煩,背著一柄長劍上路非常不方便。

不過被淩虛道人劈頭蓋鬧的教訓一頓,乖乖的呆上這柄比用黃金打造還要昂貴的寶劍。用道人的話來說,劍修的寶劍就是他們生命的另一半,哪有丟棄一半生命的道理?

從泰山下來,鄭智海直奔火車站。

他身上的現金還有不少,而且身上的銀行卡中可是有不少錢。

錢的問題不需要他去擔心。

在火車站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寬大的廣告牌上,是關於保健品的,而其下的署名是蒙正保健品有限公司,公司的商標是三隻金色的小蜜蜂,這正是他注冊的時候的商標。

世界上名字相同的多得是,但是同名的公司卻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商標也不可能相同,鄭智海可以肯定這個公司就是他注冊的保健品公司。

在火車站的公用電話亭給張蘊綺去了一個電話,他已經收到張蘊綺托付淩虛道人帶給他的信件,知道張蘊綺已經回來。

信件是昨天晚上才交給鄭智海的,直到確定了鄭智海將要下山才給他。以前的淩虛道人怕鄭智海的分心,畢竟張蘊綺的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所以道人一直帶在身邊。

張蘊綺帶來的信件上什麼也沒有寫,九張幹幹淨淨的白紙,唯一有所區別就是第一章白紙上有幾滴水痕!

電話那頭的張蘊綺接起了電話,她心中詫異,這個號碼是她的私密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個至親。而這個來電號碼卻是個陌生電話,到底是誰呢?

聽到張蘊綺的聲音出來,鄭智海非常激動,聲音都有幾分顫抖,“蘊綺,是我!”

“海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張蘊綺驚喜的問道,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鄭智海想要裝出輕鬆的樣子,輕鬆的聲音,卻是發現已經不能自控,“是我,蘊綺,想我了嗎?”

張蘊綺帶著哭腔道:“海哥,我想你,想死你了,你現在在哪兒,在成都嗎?我在北京,我馬上就回來!”

鄭智海心情沉重,“不是,我現在正在泰山腳下,剛剛從山上下來,馬上就回成都。”

掛掉電話,抬頭望著躲在重重雲層之後的太陽,望著遠處躲在雲層中的山頂,望著平日自己居住練功的地方,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才能回來了。

嗚嗚嗚!

一陣汽笛聲中,火車緩緩駛來,深深的望了一眼泰山山頂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鄭智海毅然邁開步伐走向火車。

鄭智海的造型有些超凡脫俗,不走尋常路。穿著一身休閑服,背上背著一個長布條,頭發已經半年沒有修剪過了,自然有些長了,散披在背後,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頻頻引人注目。

這個地方是個小站台,沒有嚴格的檢查,輕輕鬆鬆的就被他混過關了。

走進火車廂,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嘈雜聲混合著尖銳的摩擦聲顯得尤為刺耳。不要說座位,就是站的地方都沒有多少。

鄭智海苦笑著搖了搖頭,隨便站在一個空位上。

火車緩緩啟動,窗外的樹木房屋慢慢從視野中逝去,伴隨著時間一同逝去。

這節車廂中站滿了人,橫著,豎著,躺著不少人,看著他們,鄭智海有種再世為人的感慨。

他幾乎沒有什麼行李,移動起來非常方便,擠開人群向著後方走去,看看後麵有沒有空曠一點兒的地方,在泰山這種輕靈勝地呆的久了,鼻子有些不習慣那種刺鼻的味道。

往後走著,連續十幾節車廂都是人滿為患,情況好不了多少。

最後他選擇了一個相對比較空曠地方停了下來。

掛斷電話,張蘊綺眼中異彩紛呈,擦掉臉上的淚珠兒,銀鈴一般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