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進大廳,鄭智海手捧著一大束菊花,顯得清冷而孤高。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張海峰和張海陽,兩個人穿著白色喪服陪著周圍的客人。
鄭智海不想見到他們,躲著他們,但是麻煩有時候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
張海陽和張海峰兄弟倆顯然也看到了鄭智海,對視一眼,同時向著鄭智海走來,目光不善虎視眈眈。
上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是兩年前,在明珠國際大酒店相處融洽其樂陶陶,想不到再次相約卻是在這樣的情景下,鄭智海不由得心苦笑世事無常。
張海陽是縱橫幫的龍頭老大,也是幾個兄弟修為最高的,不過在高也沒有突破養氣期,這樣的修為還不放在鄭智海眼。深居高位的他已經很少親自動手,隻需要動動嘴發號施令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張海陽還是非常欣賞鄭智海的為人的。隻聽他沉著臉說道:“你來幹什麼?”
鄭智海知道自己絕對討不了好,但是為了讓陰陽道人徹底放心,他還是不得不來,來和張蘊綺演一場戲,“張叔上路,我來送他一程。”
張海峰從小就和大哥最要好,大哥猝死,幾個兄弟姐妹最不好過的就是他了,強忍著動手的衝動,拳頭捏的緊緊地,“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鄭智海苦笑道:“二叔,五叔,我沒有不敬的意思,我給張叔送上鮮花就走。”
張海峰氣急敗壞的吼道:“出去,你給滾出去,沒有聽到嗎,不要讓我動粗!”
聲音很大,附近的人都聽到了,紛紛轉過頭來查看,也引起了張國岩的注意,抬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你就是鄭智海吧,怎麼欺負我們張家沒人嗎?還敢過來!”
鄭智海真誠的說道:“張老爺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張叔上束花立馬就走。”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老實說張海清對他是真的不錯,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殺了張海清,事情並不僅僅是殺父之仇那麼簡單。
張國岩看著鄭智海好幾分鍾,現場瞬間就安靜下來,都靜靜的看著這邊。
張國岩抬手揮推兩個兒子,“讓他去!”
鄭智海莊重的把鮮花放在張海清的黑白畫像麵前,鞠了三個躬,深深呼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注視張海清的畫像足有三四分鍾。
直到感覺張蘊綺到了現場他才轉身離開。
經過張國岩身邊的時候,鄭智海看到俏生生侍立一旁的十三姨張海豔,還是那冷眼,他不禁多看了兩眼。十三姨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他。
當鄭智海要走不大門的時候,張國岩冷哼一聲,“你把我張家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就走就走嗎?”
鄭智海停在了原地,轉過身問道:“張老爺子想怎麼樣呢?”
張國岩沒有說話,十幾個穿著喪服的人上前把鄭智海圍了起來,一聲不吭的看著鄭智海。
“難道老爺子想要考教考教我的修為?蘊綺,你勸勸你爺爺吧,不要鬧得以後再設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