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初的性格溫和熱心,斯文且又有禮貌,此刻他看到上官紫音轉身,還以為他是覺得容淺不在,所以便快步的上前告之,好心的希望他不要再跑一趟,浪費時間。
“上官公子請,依予初猜測,世子此時並無別的事情。”幫上官紫音,其實也是在幫容淺。在蕭予初的認知裏,覺得上官紫音找容淺肯定是有要事要談,所以他不希望耽誤容淺的要事,於是便出聲而言。
“蕭總管……”
在容親王府進進出出,上官紫音又怎可能不認識蕭予初?於是尷尬中,他轉過身來,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淡笑,想要解釋:“沒什麼,我其實也沒別的事,就隻是隨便走走……”
感覺難以啟口,伸手微抬,示意自己全是隨意。然而見此,也同樣笑笑,蕭予初並無多見怪的直言坦誠,口中而道:“沒事,上官公子要是隨便走也不會走到淺暢軒來了。進去吧,我們世子雖然名聲不好,但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世子他如今秉性優良,上官公子不要有壓力。”
誤以為對方是在嫌棄容淺的秉性而遲遲不願進去與之交談,微笑間蕭予初好心勸說。聞言,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是複雜?是不好意思?上官紫音答不上來,總之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推脫,倒顯得矯情了。
“蕭總管言重了,世子秉性優良,我一直知道的。這一次我冒昧前來,其實是想向世子辭行,並且同時……也向她致歉。”
“致歉?”聽到上官紫音這般說,蕭予初倒有些吃驚,一臉的有些意外,口中遲疑。
“是的。實不相瞞,當初我從傲雲國來時,是有聽聞過世子的種種劣跡的,所以在感觀上也便對世子存有了一定的偏見。事後在相處中我不禁多有衝突冒犯,在無形中對世子也造成了或多或少的傷害,我作繭自縛識人不清,那日要不是因為傲雲三公主的事情敗露,恐怕我到此時還蒙在鼓裏不自知,所以如今想來,真是汗顏萬般,於是……”
紫音說到此處便微微停了下,目光不禁向那房中看去。糾結掙紮,無奈自責,轉而對上蕭予初,他又接著說道,話語緩慢:“昨日我師父飛鴿傳書來,命我不日歸去,今早我已經向貴聖上彙報過了,三日後動身,所以眼下,我便……”
“原來是這樣,上官公子真不愧是大道傳人,知錯能改,很有氣量。這若是換了一般人,恐怕……”
蕭予初恍然大悟,不禁的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如今這“認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尤其是像上官紫音這般地位尊貴,擁有著無上崇高推崇的人,想拉下身段——那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關鍵就在乎他的一顆心!
心高則氣傲,如同上官紫音這般享有“神”一般的地位,是很難放低姿態!而是如今,他做到了,所以一時間蕭予初有些感歎,五味雜陳!
他曾經又何嚐不是誤會過容淺?可是至始至終,他都好像未正式的提出過他的歉意。今日的上官紫音,算是他的一麵鏡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在折射他,告誡他!讓他聽從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