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哼,反正明日之後我們便成夫妻,如今早一些坦誠相見並沒有什麼,你說是嗎,夫君……”
故意拋著媚眼,欲上岸來,可是這時候令林雨芊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剛爬到一半之際,卻突然麵前對上了一張傾城絕美,且萬分精致熟悉的臉,一時間嚇的她膽戰心驚,手腳一硬,“嘭”的一下又向湖中摔去,且摔時臉重重的磕在了湖邊的泥上,吞的滿口爛泥:“媽啊,鬼——”
聖劍山莊,貴客房外,一盤棋,兩個人,同樣都是素衣淺白,靜靜的坐著,對弈對峙。
“這個時候,墨沉應該擊敗對手了吧。”
輕輕的下著一枚子,淡望的人兒,時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容親王府時的模樣。彼時,他們也是如今日此,但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在人兒的眼中還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可是現在,他所望過去的,隻見是一潭幽泉,深邃不可探測,再無其他。
看來……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破鏡不能重圓,縱使再怎麼極力修補,那也是會留下一條淡淡的傷疤,終無法抹滅。
他傷害了容淺,看來這一生都無法救贖,淡笑中,玄夜雪隻是落著棋子,口中輕輕的說著其他,就如同以往,口吻並不深涉。
“墨沉這一次,看來目的也是為了破天。可是好劍就隻有一把,爭搶的人太多,蔚藍姑娘當是要如何呢?”知道人兒不願承認,玄夜雪也不強人所難,隻要他心裏知道蔚藍是容淺,至於稱呼……又有什麼關係呢?
“爭搶的人確實多,但劍的主人就隻有一個,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讓的,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
慢笑的應答玄夜雪的話,就如同往常一般,容淺與之下著棋,看不出臉上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她的比試要到明天,所以今天也算無所事事,剛才因為她的出現,把林雨芊嚇的暈死在湖裏,如今莊上已經請了大夫,而她不想去湊熱鬧,便就隨著玄夜雪來此下棋了。
玄夜雪的棋藝很好,和他下棋,算是一種享受,有拚搏,有廝殺,不似那般平淡無奇,索然無味。
她至今都沒有在他們麵前承認自己的身份,雖然她心裏清楚他們都知道,可是……
“原來如此。經姑娘這麼一說,我倒是很期望最後一日的到來了,看看究竟墨沉兄會如何選擇,兩者之間,他取其誰?”
“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因為要做出選擇的人……從來都不是他。”慢對上玄夜雪,說的悠然清淡。
聞言,點了點頭,玄夜雪沉默著,手拿起棋又落下一子,似乎的是有點遲疑,緩慢而道:“蔚藍姑娘,夜雪有一事想請教。如果一個人,他當初犯了錯,可是幡然醒悟,如今他已經知錯了,想彌補,該當如何……”
“哦?那得看他之前是受了人什麼恩典,再行論之也不遲。”
玄夜雪明話暗說,容淺自當做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拐彎抹角。淡笑中,隻見她收子吃了一片,便是點頭慢向玄夜雪致意,口中說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