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帶著兩個護衛,施施然的走出紅袖招。
剛剛逃出去的人,還有不少膽大的,正湊在外麵等著看結果,已然沒有剛才的驚惶。彼此之間,還猜測爭論著什麼。
這些人不夠資格進入紅袖招後院,卻都是冒險武者之流,過的也是刀頭舔血有今朝無明朝的日子,也不是毫無見識之人。
或許,他們也經曆過不少貴家公子的爭風吃醋,知道避開當時的危險,不卷入其中就沒有事。而且事情過後,這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談資。
見到夏禹出現,他們都有些驚訝,實在想不明白夏禹這一次吃了這麼大虧,怎麼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也沒有像往日一樣招呼狼狽為奸的高宣等人來報仇。
對於他們探尋審視的目光,夏禹毫不在意。而隻要他們把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宣傳員啊。”
想到這點,夏禹很是滿意,還和善的對眾人點點頭,從容離開。
夏禹問其中一個護衛:“剛剛龔勝說紅袖招是蕭家的產業,卻是誰在負責?”
想到剛剛在紅袖招的動靜,怎麼不算小,但是卻沒有見到任何主事之人出現。而且自己是蕭家嫡係的身份,他們不會不知道,而在紅袖招出了事情,更是敏感,他們毫無反應,就更顯得怪異。
夏禹神色如常,看不出有怪罪的意思,但是護衛也不敢隨意多說,斟酌道:“這個,我等卻是不知。紅袖招是蕭家產業,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知道是誰在主事的人,卻是不多。我等雖是護衛,卻不曾與聞。”
“哦?”
夏禹更覺怪異,即便紅袖招是蕭家產業,兼職搜集情報,會隱藏一些人的身份,但也不至於會連負責人的名字都不讓人知道。最起碼,明麵上得有人出麵吧。
夏禹心中對紅袖招更加感興趣,卻不知道在紅袖招裏,正有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處寬敞的院子裏,獨自看著天空。
這人麵色陰冷,隻這麼站著,負手看著天空,就使得寬闊的院子氣氛極為怪異。似乎連外麵的風,都無法吹進這個院子,彼此隔離,如同兩個世界。
“後院的人都沒有去前麵添亂吧。”
一個如釋重負,甚至帶著一些諂媚的女聲響起:“是,都給我們攔下了。”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誇獎,隻有一如既往的淡漠:“他要做什麼事情,就隨他去,你隻要讓人盯著就是。”
“可是,像今天這樣,難免遇上膽大妄為的……”
“哼!”不悅的聲音,帶著一些不滿,一些輕蔑,“李長鬆,什麼東西,敢對我蕭家伸爪子,那就是不想活了。”
那個女聲沒有響起,隻有一些急促的呼吸聲,隨風而逝。
“李長鬆走了麼?”
“他那個護衛傳出消息,李長生親自趕來,把他帶走了。”
“李長生,倒是來得快。”冰冷的聲音,聽著好似誇讚,但是殊無歡悅之意。那身影忽然轉身,目光炯炯的說道:“盯著,一個月之內,要是十三不出手,你就讓李長鬆給我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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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城從來都是各大家族利益交織的地方,充斥著各方立場的人,各種消息從來瞞不住。而這種貴家公子爭風吃醋這種事情,不但是牽涉其中的各大家族關心,與之毫無關係的無雙城之人,更是喜聞樂見。
就隻這麼一會功夫,外麵已經為了無數人群,就如同紅袖招裏那些沒走的客人一樣,都是以為了一探究竟。夏禹走到哪裏,人群就跟在哪裏。
而夏禹從中午出來,逛了一圈都已經是下午了,已經沒有再逛的興致,讓護衛帶路,準備打道回府。
“十三少,要不,我們加快一些。”
一個護衛神情擔憂的建議,他們雖然也是冒險武者出身,但是自從加入蕭家之後,接收係統的武道修煉,個人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但他們也深知,自己遠遠不及龔勝的實力,現在這人多混雜的地方,要是再出什麼意外,他們可應付不來。
“人太多,想快也快不了。”
夏禹阻止了這個建議,他也知道這護衛的擔心。但是正如剛才對龔勝所說的那樣,現在自己是全城矚目的焦點,傻子才敢來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