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對酒(2 / 2)

“呃……,對不起,我魯莽了,軍伍之人一向都是這麼個風格。”

“好吧,不管你本意如何,今日就給你個機會,如果喝得過我,以後來禦膳房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如果喝不過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好啊!一言為定。”武術自覺酒量還行。

“武將軍敬一杯酒,草民奉陪三杯。”說罷,花舞竟然麵不改色地連幹了三杯。

“這……是什麼喝法?嚴重蔑視我的酒量嘛!我連幹五杯。”說罷,自尊受到創傷的武術連幹了五杯。

“跑堂的,拿十個杯子來。”花舞吩咐。

跑堂拿來十個杯子,花舞將其擺成一排,斟滿酒,從頭至尾分別幹掉,然後又斟滿酒,從尾至頭一一喝幹。

“跑堂的,再拿一壇酒。”武術見花舞太過囂張,想一下滅了她。

拿來一壇酒後,武術說:“這整壇的歸我了,剩下那半壇你來喝,怎樣?”

“嗬嗬,那你豈不是虧了?”花舞笑著說。

“不見得吧?”武術說完,站起身來,抱著酒壇就往嘴裏灌,連喝帶浪費,總算灌了下去。

這下玩大了,任何人都是有量的,照這麼喝,酒仙也得多啊,武術一個踉蹌醉倒在地毯上,花舞見到此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酒吃肉,邊吃邊說:“總算清淨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武術終於醒了,周遭環境很嘈雜,眼前恍惚地有女人跳舞,他感覺自己躺在女人的懷裏,揉了揉睡眼,看得清了,原來自己還是在波斯酒肆的包廂內,桌子上有位波斯美女在跳舞,身邊兩位波斯美女摟著他,見他醒了,特意喂他一顆葡萄吃。

“什麼情況?”武術擋開波斯女人的手,大叫著站了起來,他看到桌子對麵的花舞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賞舞蹈,這一叫,嚇得波斯舞姬不敢跳了。

“喊什麼喊?趕緊坐下。”花舞衝他來了一嗓子。

“這……怎麼回事兒?”武術指著波斯女人們。

“怎麼回事兒?問你自己吧?”花舞懶得搭理他,示意舞姬繼續跳舞。

“都給我滾出去。”武術暴吼一聲。

波斯女人們趕緊收拾東西退出了包廂,花舞也慢慢起身,要往外走,武術趕緊攔住道:“沒讓你走。”

“我沒錢結賬啊?”花舞說。

“說了我請嘛,也沒讓你結賬。”

“那咱就走吧,外麵都宵禁半個時辰了。”

“那不重要,剛才那些女人是你找的?”

“說什麼呢?要找我也得找男人啊?”花舞說。

“少來了,分明是你幹的好事。”

“整整一個下午……呃……不堪入目,惡心,沒想到你是這種男人。”花舞故意詆毀他。

“不可能。”武術趕緊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冠。

“禽獸。”

“什麼?你說我……禽獸?”

“禽獸不如。”

“呃……。”武術一捂腦袋,他真是有理說不清了,誰讓自己喝大了呢。

“喝酒輸了,願賭服輸嗎?”花舞還有筆賬要和他算。

“好吧,你說是什麼事,能辦到的一定辦。”

“小事,以後我每次進宮時,不要搜身。”

“這還小事?宮中的規矩,必須由金吾衛搜身檢查,除了貼身衣物,任何物品都不能攜帶入宮。”武術一本正經地說。

“絕交。”說罷,花舞要走。

“哎,等下,可以商量嘛。”武術一把拉住了她。

“每次進宮,隻要找我,就不必搜查了。”武術故意放了個官腔道。

“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兩人出了波斯酒肆,由於宵禁,大街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外,並無他人,快馬趕至禦膳房門前,花舞將馬還給了武術,互相告了別。

一進門,很多人等在那裏,為首的官員迎了過來道:“花舞小娘子,你總算回來了,這是去哪了,本卿都急死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薛鏽,皇帝女兒唐昌公主的丈夫,薛鏽是睿宗女鄎國公主和薛儆的兒子,親上加親和,唐昌公主是姑表兄妹,官拜光祿卿,薛鏽的妹妹是太子李瑛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