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武術問。
“做你的情人。”
“為……為什麼?”武術疑惑不解。
“不要問為什麼?要麼答應,要麼死。”
“……,真是有點難以理解你這個女人?”
“死亡對我來說,不過是人生的過程,它已經經曆過了,再經曆一次,無所謂。”
“武術不了解你的過去,隻喜歡你的人,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這樣吧!請跟我來?”說罷,武術拉著花舞的手走到窗前。
“咻……咻……咻。”武術拿出哨子,吹了三遍。
禁衛軍聞聲從四麵集結過來,團團包圍了波斯酒肆,足足圍了八層之多,陣勢十分宏偉,武術的能力的確不容小視。
但是……。
一樓的胡人酒客並未散開,當武術拉著花舞的手走到樓下時,見到的是刀光劍影,絡腮胡子的胡人殺手撕掉偽裝,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顯然他們的刺客組織也非常嚴密,大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武術緩緩抽出佩刀,將花舞擋在身後,不錯,這是個死局,除非他留下花舞,自己走出大門。
可但是……。
絕不可能,也沒有可能將最愛的女人遺棄,哪怕這個女人根本不愛自己。
僅僅相持了半刻鍾,胡人殺手下達了必殺令,殺手們瘋了般地衝了上去,武術隨即大吼一聲:“上樓。”
花舞轉身跑上樓,向下看去,武術揮舞著手中的佩刀且戰且退,幸好有盔甲護體,否則早已經遍體鱗傷了。
花舞跑到樓上,抄起一壇子西市腔酒向樓梯狠狠砸去,“啪”的一聲,美酒灑了整個樓梯,酒香四溢,此時武術已經退到樓上,無路可退,胡人殺手即將湧入二樓,混戰無可避免……。
關鍵時刻,花舞將波斯地毯用燭火點燃,抬腳將武術踹至一旁,用力拋下燃燒的地毯,地毯的烈火引燃了酒精,藍色的火焰刹那間彌漫了整個樓梯,撕心裂肺的慘叫震徹酒肆,胡人殺手們被烈火吞噬,四處奔逃,尋找水源。
被莫名其妙踹倒的武術還算清醒,踉蹌爬起,摸到窗口吹響了進攻的哨子,“咻咻咻……。”急促的哨音毋需解釋,禁衛軍開始向大門攻擊,同時人牆也搭好,向二樓窗戶進行接應,花舞和武術被禁衛軍順利救至樓下,樓內的胡人如甕中之鱉一般,被斬殺貽盡,局麵很快被控製住。
驚魂未定的武術看了看花舞,隻見她從容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發髻……,完畢,跨上一匹紅色戰馬,頭也不回地馳騁而去。
波斯酒肆被熊熊烈火吞噬,十六衛禁軍越聚越多,他們顯然是來救火的,皇城安全的重中之重是救火,而不是治安,個把毛賊不足以威脅皇權,可水火無情,千古教訓,有多少古都是被大火毀滅而重建,史書有載。
回到光祿寺,花舞沐浴更衣,煮茶撫琴,為何如此悠閑?的確有悠閑的資本,她達到了今日目的,將武術納入囊中,此人已失去價值,徹底淪為棋子,武術今生今世再不會忘不掉她,沒有女人可以如此超越男人,從容不迫,呂後?武則天?文可匹敵,武不及也,此乃花舞。
日出東方,魚肚漸白,新的一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