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厭(1 / 2)

蒙棄有一匹烈馬,常誇口說,這馬叫別人摸不得。孫單薄不信邪,後來摔得鼻青臉腫,氣得他拿著刀要把這馬分屍吃了,被蒙棄用繩子捆綁起來,扛著送回了府中,從此不讓孫單薄和他的愛馬單獨相處。

過了些日子,蒙離來找孫單薄玩耍,說起這匹馬,蒙離神神秘秘的道:“老頭子的那匹破馬,我聽馬夫說,今天上午被一個陌生人看了一眼,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孫單薄幸災樂禍的央著蒙離回家,到了馬棚,正瞧見蒙家老頭子一個人對著馬兒喝悶酒,絮叨著老子縱橫二十年,被一個後生欺負了。倆人不敢觸老頭黴頭,拉了馬夫盤問,原來是蒙棄的馬車和馮家大少馮成魚車隊走了頂頭,互不相讓,馮家車上下來一個中年人,走到蒙老頭子馬兒前,雙手抱著馬頭瞪了一眼,馬兒“撲騰”一聲坐了下去,半晌起不來。馮家車隊過去了,老頭子半天沒出聲,後來自己扛著馬兒回了宅院。

孫、蒙二人聽了怒不可遏,打探人底細,才知道是馮家給馮懸聽請的老師,霍生一戰揚名。

銅爐中的火苗舞動,一盞茶功夫,美人相厭在火光中漸顯妖嬈嫵媚之態,小東子說道:“少爺,差不多了。”

“走”。

房間有六、七十平,人並不多,二十來個,馮懸聽、知畫、知書、洛中怡和啟益藍都城頂級紈絝彙聚於此。

孫單薄擇西席而坐,中央的木桌之上,兩朵美人相繼綻放,眾人對他的到來紛紛頷首示意,唯有對麵東席的馮懸聽專注的盯著桌上的交戰。

見此,知他心中有些怯了,孫單薄才算放下心來,定神看向兩朵美人,都已完全綻放,細看,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葉片交錯,不留一絲縫隙,好似一個瓷盤,左邊一株在火光映照下,如同一塊精心雕琢的黃玉,一滴墨在中央翩翩起舞,又散開,如嫋嫋炊煙,盤旋落下,最後形成一個粗線條勾勒出的女子背影。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幅水墨畫。

右邊一株孫單薄熟悉,是馮懸聽的美人,一個少女端坐梳妝的背影。

隨著美人相厭的相繼盛開,房間中多了一種芳香,嗅到之人無不精神一振,兩株美人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開始彎曲莖葉,中間的女子像聽到身後的召喚一般緩緩扭動頭顱,露出側臉。

眾人屏氣凝神盯著,隻剩下呼吸和火苗噗哧燎燒之音,左邊的一株中的女子好奇的睜著大眼,轉過身,往回走。馮懸聽的少女也慢慢起身,相向走來。

兩朵花中女子一步一步踏著,花莖似乎承受了它們的重量,相鄰一側相向垂下,最後,兩株花最下邊的葉子纏在一起,花盤鼓起相接,一左一右中的女子伸出雙手,抵住花盤,最後四手相抵。

中下部葉子開始交纏,孫單薄、馮懸聽、知書、知畫、啟益藍和洛中怡都圍了上去,美人相鬥前邊如同畫中的人兒是活的一般十分奇妙,但最誘人的最暴力的卻是最後一幕,兩個美人四目相對,越來越近,右邊的少女輕啟櫻桃小口,左邊的女子也微張香唇,眼見就要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