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死都不進去(1 / 2)

“呐,躲在盔甲裏,被那個光頭追的如喪家犬的就是我三哥,孫單薄,最近犯了失心瘋,除了被趕著跑,就是泡溫泉。”孫婉攜女伴出現在後院。陳皮虐蒙棄後孫單薄拜其為師的消息在孫家大院傳開,孫婉有心看他笑話,讓人盯著,聽說每日隻是跑步、泡溫泉,恰逢新結識的女伴來找,便拉來一起奚落他。

孫單薄扭頭看,見一個少女站在孫婉一側,正朝自己望來,當下挺直腰背,跑到兩人身前,這才見兩人身後遠遠的還有一個少年,皮膚黝黑,身著麻衣,短發,低著頭一語不發的站著。

“這是誰家的小姐?可比你好看多了。”孫單薄笑著問,不忘打擊孫婉。

“東圃商會,李碧菡,孫三少爺可別害我,我和姊姊比可是差遠了,我們整日在海上航行,風吹日曬,皮也糙了,臉也黑了,自己嗅著都有一股海風的味道,哪像姊姊,越是近看,越是香。”少女拉著孫婉,羨慕的道:“我要有姊姊萬分之一就好了。”若是換一個人說這些話,孫家姐弟聽了這等肉麻的奉承,都要冷笑一聲,孫單薄還要嘲諷幾句物以類聚之類的,孫婉多半也會羞惱,趕出府外。但這話讓這少女說來,兩人都覺得十分誠摯,絲毫不覺肉麻。

“東圃商會啊,沒聽說過。”孫單薄搖搖頭。

“我隨家父前些日剛到貴地。”

“獵獸師聽說過沒?”孫婉微揚李碧菡的小手:“這裏就有一位海師。”

“她是獵獸師?”孫單薄詫異的自下而上打量了少女一番,道:“孫婉,你別開玩笑了。”獵獸師,在說書人的版本中,分為兩種,一種是陸師,一種是海師,但無論哪一種都代表著強大的實力。

在過往港口的海船口中,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說,幾乎每個傳說都和海獸有關,在無盡的海洋中,不知隱藏了多少鋒利的獠牙,張著血盆大口等著獵物的到來。而海師,就是以獵殺這些凶惡海獸為營生的人。

有人說他們踏浪而行,可以生掰鯊魚齒,有人說他們敢深入蛟腹,撐破蛇囊,有人說他們凶神惡煞,有人說他們雖然人模人樣卻有鱗有鰭。但是無論什麼說法,都和眼前這個幹幹淨淨、天真無邪的少女不太一樣。

“你不信?”孫婉挑釁的看他一眼。

孫單薄笑笑,指指安靜立在不遠處的沉默少年,道:“你要說他是海師,我還能信。”

“他叫小黑,是我的仆人。我父親說他野性難馴,有客人時,不能上前。”李碧菡似乎為自己仆人不能行禮而慚愧,臉上有一絲歉意。

“你不信啊,今天晚上東圃商會有船出海呦,吃了晚飯,我來找你。賭一千兩,怎樣,孫三少?”

見孫婉這麼篤定,這事自然難假,孫單薄本想拒絕,話臨出口又看了李碧菡一眼,李碧菡見他看來,衝他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孫單薄心中一蕩,改口道:“好,我在這裏等你。”

“準備好你的月錢,三哥…”孫婉擺擺手,挽著李碧菡走了。黑黑的少年遠遠的拉在後邊,頭也不抬的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