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道可道,卻也非道(2 / 2)

鬆尾正在部落旁的小溪邊玩耍,他很孤僻,也很膽小,部落中人都說他爹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從小跟著他娘長大,他和他娘是部落收留的外來者,到小山部才不過三年。

這個孩子很古怪,從不和部落中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她娘平日裏用骨針幫部落中的人縫製些獸皮衣物,換些食物過活。

鬆尾很膽小,也從不和他人說話,若不是他會和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說話,人們定會相信他是個啞巴。

整個部落中,除了蠻他會叫一聲蠻,鸞兒他會叫一聲姐姐,他從不和人說話,甚至見人就會躲得遠遠的。

他隻有十二歲,膽小如鼠,就像林子中見人就躲的鬆尾,才被這麼叫。

封雨遠遠看見了這個小孩,心中卻有些別樣情緒,他總會想起他那個受驚的妹妹,那時候父母被南老怪當著他們兄妹麵殺害。

妹妹便從不說話了,直至南老怪帶走了她,也隻是呆呆地喊著哥。

每次看著鬆尾躲藏,封雨的心便如刀絞,他總是將部落中蠻為他留下的肥美肉食,為這鬆尾留上一些,悄悄送去他經常待著的溪邊。

鬆尾不願意接近他人,卻也明白封雨對他的好,總會遠遠看著,每天躲在遠處偷偷看著封雨回到部落後,才回家。

“鬆尾那膽小鬼,也不知道他害怕什麼,上次他被部落中孩子欺負,我把那幾個家夥狠狠揍了一頓,他倒好,每次見到我就像見到了猛獸似的,躲得更遠了。”

虎頭憨傻一笑,將石塊丟到煉體場上,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封雨聞言,輕輕笑了笑,隻是虎頭不會明白封雨的笑容中,有那麼些苦澀。

“膽小也不是他的錯,你二叔老是去纏著他娘,你還能指望他能喜歡你?”

虎頭聞言,撓頭傻笑,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鬆尾他爹都已經死了,他二叔也不是什麼惡人,雖然長得不好看,卻也有一把力氣,也是打獵好手,偏偏看中了那個寡婦,還請了蠻前去說合,可是那女人卻不同意。

他二叔也是實誠人,對鬆尾也很好,這些年分到的靈藥,獵物,總會送一半過去,那女人卻不領情,給又送了回去。

“我覺得等鬆尾長大了,你叔沒準真能娶到那嬸嬸也不定。”

虎頭盯著封雨,盡是疑惑。

“我來了這麼久,經常去看鬆尾,問過嬸嬸為什麼就不肯嫁給你叔,你猜嬸嬸怎麼說?”

虎頭使勁搖頭,他怎麼會知道?

“嬸嬸說,鬆尾太小,又得了怪病,隻怕會拖累你叔,她說你叔是個好人,能娶到比她更適合的女人。”

“可是我叔就像是著了魔,就看上了那個寡婦,我爹說什麼也說不了,拿他沒辦法,現在我爹最是不喜歡那寡婦。”

封雨笑了笑,那女子有故事,寄人籬下也沒有辦法,若是動起手來,小山部的蠻也不是她對手,這是冰姨說的,封雨沒有絲毫懷疑。

鸞鳥飛過,落到封雨肩頭,鸞兒從遠處走來。

虎頭臉頰通紅,就像做了賊似的,支支吾吾半天,哀求封雨別把他說的話告訴鸞兒,飛快躲開了。

看著這傻大個跑開,那逃命似的,封雨便好笑,哪有這樣的人,都十九歲了,看到心儀的姑娘,倒是比鬆尾還膽小。

鸞鳥是鸞兒養的,鸞鳥有很多種,分白鸞,灰鸞,還有罕見的青鸞,這隻鸞鳥是最差的白鸞,卻也有些靈性。

白鸞停在封雨肩頭,高傲無比,鸞是鳳凰的變種,帶著鳥王的高傲,美麗的羽毛,雪白勝雪,光澤豔麗,長長的頭羽垂落,尾羽足有半丈。

“虎頭怎麼走了?像是要躲著我?”

看著跑遠的虎頭,鸞兒盡是狐疑,看著封雨的眼睛像是在拷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什麼地方招惹了你,這不是應該問你嗎?”

封雨滿臉無辜,顯然鸞兒不信封雨說法,伸手將鸞鳥抱到懷中,這可是他的寶貝,現在卻和封雨親近,姑娘還是有些吃醋。

“明天我要和蠻爹他們一起去打獵,這次上供,蠻爹讓我一起去都部,你去不去?”

“你希望我去?”

鸞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前邊,懷中的鸞鳥卻又飛到了封雨肩頭。

“真是養不熟的家夥,他有什麼好的,你就這麼喜歡他。”

鸞兒狠狠瞪了一眼鸞鳥,卻也沒有真的生氣。

“你是不願意嫁入都部?不過就算我去,也幫不了你,你要知道,我和冰姨早晚是會離開的,我們走了,小山部怎麼辦?除非你自己有足夠強的實力。”

鸞兒聞言,臉頰微紅,她那點小算盤,帶上封雨就是要告訴她爹,她可是還有封雨幫忙,封雨是仙人帶來的,她爹不能強迫她嫁到都部。

“我才不管,都部少蠻,成了都蠻以後得有多少女人?我才不要嫁給那樣的人,想著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