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說‘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那個是管家沒錯吧,這個不會是你吧,‘還有一個好像叫徐老的人’,這個是徐老沒錯了吧,不會是你吧,‘還有一個看上去很凶的人’,這個是大狼沒錯了吧,‘還有個一健身教練’,這個是鴕鳥了吧,你沒有那麼好的肌肉吧。”我回憶道。
“可是我真的有去看過你,而且是有人證的,照顧你的那個護士小姐還跟我說過話的。”陳必發極力辯解,或者說是申辯。
“那她怎麼會獨獨沒有說你呢?這說得通嗎?陳必發,不要再騙我了,我不會再受騙,就算你當時去過,也已經沒有意義可言了。”我痛心的說道,倒不是為了他看不看我痛心,是他到現在還想騙我,都已經這個地步了,騙我還有意思嗎?是我顯得太笨了,還是他到現在還看不透?
“老婆,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你,當時我去看過你,在你沒醒來之前,我一直都守著你,看著你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好,直到脫離了危險,我才放心離開,之所以不想你看到我,是因為我覺得你會因為我騙過你的關係而不再想和我在一起,我知道,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線不過就是習慣罷了,但是,習慣這個東西也會變,也可以和另一個人,所以,我始終沒有勇氣和你相見,但是,我忍不住想要看到你,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或者是不是會認識另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有習慣這種東西,所以,我偷偷的去看你了,但是,我當時看到你和鴕鳥聊的很開心,很融洽的樣子,我不忍心打攪,卻又貪婪的想看你笑,所以,才會被你發現。知道你那個時候精神狀況不好,我央求著麥處把你帶到13處治療,因為13處擁有頂級的醫療團隊。剛開始,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我讓鴕鳥和大狼去陪著你,沒想到,因為這個決定,最後導致鴕鳥看到了你的美好一麵,因而喜歡上你,這是我的失誤,你和他太像了,像得就像是天生就是為對方而生的一樣,所以,到後來,我再不奢望你能再原諒我,但是,我依然想見你,所以才會假扮成孫爺爺,這個事情,兒子第一天和我接觸我就告訴他了,不過,我不希望你知道,因為我害怕,怕你又要躲得遠遠的,所以我要求兒子保密,我本不想欺瞞什麼的,隻是因為太害怕,擔心失去,所以才小心翼翼,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陳必發一口氣說了很多,終於也把我當時的疑惑都解開了。
可是,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們之間的這些都已經發生了,就算這些問題都已經解釋清楚了,那又怎樣,就算我們又像以前一樣,一家四口都在一起,那又怎樣?裂縫已經產生,就算能夠去填補起來,還是會看到疤痕的。
“陳必發,對不起,對於給你造成的傷害,還有對你誤解,我都向你道歉,但是,我們依然不可能,我不想再有這種被傷害的機會。”我知道,陳必發這段話絕對不會是想以前那樣是背下來的,我信他是發自肺腑的,但是,最後我還是隻能說一聲抱歉。
“老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陳必發拉著我的手,好像一輩子再也不放開一樣。
“不是你不夠好,是我配不上你。我累了,也老了,不想再玩愛情遊戲。”我想掙開他的手,可是他握的太緊了,我的用力根本無濟於事,於是,我索性不動了,無力的垂著,任由他握住。
“麥姬,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是什麼愛情遊戲,是喜歡,是習慣,是責任,是婚姻,是要一起把孩子們養大成人,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讓他們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長大。麥姬,你聽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所謂的誰配得上誰,又配不上誰,隻要兩個人願意,無論是什麼樣的差距都可以克服的,麥姬。”陳必發最後把我摟在懷裏,像以前一樣,緊緊的摟著,卻又怕我受傷,那樣的小心翼翼,讓我心酸的流淚,最近一年眼淚太多了,多得如果不是我本人,我都覺得麥姬不是麥姬,是另一個柔弱的女人。
“可是,阻隔在我們之間的還有管家的女兒。”我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停頓,他僵硬在了那裏,他也知道這是無法跨過的坎,是嗎?所以他無話可說。
“你是聽誰說的。”陳必發鬆開我,兩隻手搭在的肩膀上,然後很凶狠的看著我。
“不用聽誰說,這個事情13處理的人都知道吧?除了我。”我毫無畏懼的看著他,直視他的眼睛,希望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麼。
“麥姬,你就是麥處的女兒,我們之間沒有鴻溝。”陳必發看著我,認真的說道,不知道是他演得太逼真,還是我看著他的眼睛太近了,我盡然看不到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是,你剛才僵硬了一下。”沒錯,一定是他太能演了,所以才會看不出來,他剛才明明僵硬了,原來,身體比眼睛更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