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無論如何,還是火對它們比較管用。
就在我這樣分神的一瞬間,有個頭發觸角纏繞住了我的全身,然後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被窒息的無法有任何動作,感覺體內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消失,就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鴕鳥的聲音。
鴕鳥?一定是聽錯了,鴕鳥怎麼可能還來呢?他估計恨我都來不及了吧,我自嘲的一笑,難道說,鴕鳥對於我來說已經到了,死的最後一刻都要見到的存在了嗎?
我從來不知道鴕鳥在我心裏已經有了這麼重的位置。
然後我感覺到纏繞著我的頭發觸角有鬆動的痕跡,怎麼會呢?難道它們遇到了什麼事?會是什麼呢?對了,鴕鳥,一定是鴕鳥來救我來了。
想到這裏,我就奮力的扭動身體,想要掙紮開來,也想讓外麵的人知道,我還活著。
頭發觸角好像被人劃開了一道口子,我從那裏掉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我就掉進了一個懷抱,很結實,很有肌肉,我睜開眼睛。
“陳必發?”我剛剛明明聽到是鴕鳥的聲音啊,為什麼是陳必發來救的我?
“你沒事吧?”鴕鳥幫我理了理我的頭發。
我搖搖頭,我已經無力再去說什麼,現實殘酷的讓我害怕。
“是不是很失望,失望是我來救的你?”陳必發扶我起來,冷酷的問道。
“不是的,我隻是以為……”我還沒說完,就被陳必發搶先奪了說話的權利。
“以為是鴕鳥,沒想到是我?”陳必發這個時候好像有點失控。
我想說,這是在戰場啊,有那麼多頭發怪物啊,難道你沒看到嗎?不過也奇怪,為什麼那些頭發怪物不來攻擊我們呢?
陳必發兩手托著我的臉,逼我直視他,然後,在這樣戰火紛飛的時刻,他竟然還有心情吻我?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吻,才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新意,我愛陳必發,從來沒有變過,對於鴕鳥,說得無情一點就是寂寞時的消遣品,其實,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被陳必發刺激的沒有了任何感覺,不懂什麼是愛,然後,鴕鳥又在那個時候找上了我,我試著接近,然後覺得那是愛情,其實,不是,我始終隻是把他當朋友,或者是超過朋友界限的藍顏知己吧。
我不自覺的回吻陳必發,周圍不是那可怖的,頭發怪物的觸角,而是漫天的火花,那是愛的火花,我和陳必發之間的愛,又複蘇了。
索性我的理智並沒有完全被這剛複蘇的愛情湮滅。
“陳必發,不要這樣。”我推開他,才看到周圍的情況。
原來,鴕鳥,大狼,徐老,管家,他們都來了,他們帶來了足夠多的磷粉子彈槍,正在對付那些頭發怪物軍團。
而鴕鳥直勾勾的盯著我和陳必發看,我知道,我讓他傷心了,比之前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更讓他傷心,我覺得自己好卑鄙,好無恥,好殘忍,我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利用鴕鳥,他幫過我很多,我也覺得我們很合拍,但是,奇怪的是,我就是愛不了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陳必發,為什麼?難道就好像是動物一樣,第一次遇見的那個才是最美的?
我著了魔似的走向他,周圍好像沒有那些頭發怪物一樣,我筆直筆直的走向他。
他也看到我了,不知道他是對我太憤恨,朝著我周邊開槍,還是想要保護我,朝著我周邊的頭發怪物開槍,或者說,兩者都有,總之,我走向他的時候,他朝著我的方向,表情猙獰的舉著槍猛力掃射。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因為是經過訓練的,所以開槍的頻率相似還是其他的什麼,他們竟然同時沒有子彈了,這算是什麼?
而有個頭發觸角也是在這個時候,竟然伸向了我的背後,我能覺得背後有危險,我還沒來得及躲開,陳必發已經衝過來,把我撲倒在地,死死的護在身下,而管家,則是衝出來,兩隻手抓住了那個頭發觸角,利用慣性,改變了那個頭發觸角的方向,不過,另一個頭發觸角卻伸向了管家的背後,從他背部的中心點,直直的插了進去。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滯了一樣,我相信了,相信管家是我的父親,我再沒有疑慮了。
“管家。”我大喊出聲,你不能死,不可以啊。
徐老,鴕鳥,大狼,隻是愣了一秒鍾,或者,一秒鍾都沒有,然後飛快的給槍上子彈,發起另一輪猛烈的攻擊。
“管家?”我衝過去,扶住管家,讓他躺在我的腿上,這樣會舒服些。
“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爸爸?”管家虛弱的說。
“爸,爸爸,我叫了,爸,你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再一次丟下我,我才剛認回你,你不可以這樣的。”我哭的泣不成聲,不可以死啊,我才剛有了爸爸。
“可是,我感覺好累啊。”管家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