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個子研究員向陳教授走過來,這個人身高不到一米六,而且很瘦弱,下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戴著的一個黑色大眼眶的眼鏡,在他的臉上顯得極不勻稱。
“陳教授,最近出現了一些問題。”小個子研究員絲毫沒有注意到沈川這張新麵孔,直接和陳教授談起了工作。兩人邊說邊向最裏麵的辦公室走去,沈川緊隨其後。
沿途沈川被所見到的場景震驚了,很多實驗室裏有人手腳被綁在實驗椅上,全身到處插滿了管子,旁邊的容器則是慢慢的一大瓶紅色血液,似乎是把人的血液抽出來,還有的則是由很多各種顏色的液體,似乎是把這些注入了身體裏。還有的更加血腥,實驗員們把取下的人體器官放在一個容器中,用電極刺激不同位置,觀察器官的反應,整整這一切充滿了殘忍暴力。
沈川有些難受,看來之前自己所見到陳教授的所作所為僅僅是他踐踏人道行為的冰山一角,在這裏,遠離東方城,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科研事業為所欲為了。小個子研究員與陳教授來到了辦公室,兩個人談了半個小時,之後告一段落,他才注意到了身邊站著的年輕人沈川。
“哦,沈川,這位是王明教授,”陳教授介紹道,“網名教授是我們研究基地目前的總負責人。”
“沈川,你就是那個在議會上震驚四座的沈川嗎?”王明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來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說完他拉著沈川的手走出了辦公室,向一個實驗室走去,好像他與沈川已經很熟悉了。
這是一個封閉的實驗室,分為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完全密閉的。另一個區域可透過密閉的玻璃窗看到裏麵有幾隻喪屍在來回走動著。
“這是我證明你理論的新方式,”王明對沈川說,“你看上方。”原來,整個封閉區域上方有一層鐵絲網,上麵有幾隻兔子,下方的喪屍可以聽到兔子活動的聲音,聞到兔子的氣味,這樣對它們形成刺激,使他們嗜血的本性一直處於激活狀態。
“出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設備,我稱之為血液噴霧,”王明解釋道,“就是上方連通有裝有血液的容器,下方是一個噴霧設備,要知道,新鮮的血液對喪屍的刺激是最大的。”說完,他示意助手開一下噴霧裝置,之間裏麵頓時一片鮮紅,喪屍頓時活躍了起來。
王明又帶沈川來到隔壁的區域,區域正中有是用一個蓋子蓋住的窗子,王明打開不透明的蓋子,裏麵是一層玻璃,光照進了裏麵,他又打開了裏麵的燈,比較暗,但是還算可以看到裏麵的情形。裏麵的結構和隔壁的區域相同,但是喪屍略顯瘦弱,這就表明,在黑暗與光照不同的環境下,喪屍的身體機能已經出現了差別。
沈川看到了感到很震驚,王明把他當初證明想要有的條件全部實現了,按照這種方式,最多一年時間,就可以得出結論。
王明雙手抱胸,得意地看著沈川。這時,陳教授也走了過來,對王明說:“帶沈川看看咱們其他的工作吧。”說完三人便向其他實驗室走去。
他們先來到一個動物房,兩側都是一個一個的動物間,最外是鋼化玻璃可以透過玻璃看到裏麵的情況。每個動物間都有一種動物,中間有一個隔板,兩側是同種動物,從小白鼠、貓、犬、豬等數十種不同動物,最前端是黑猩猩。
“你看這中間隔板兩端動物有什麼不同嗎?”陳教授問沈川。
沈川看了看,他發現一側的動物似乎很活躍,而隔壁則稍差,比如小白鼠,左側的幾隻在不停地動著,而右側都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其他動物也大致如此。
“這是感染與未感染TS的動物對比嗎?”沈川問道。
“哈哈,果然是你沈川啊。”陳教授笑道,“不錯,我們在不同動物上分別感染TS,然後選體型相似的同種動物做對比,然後觀察它們的行為,目前我們得出的結論是,TS感染不同動物給動物造成的影響與動物大腦的複雜程度有關。”
沈川想了想,陳教授的這個試驗自己之前也做過類似的猜想,因為自從病毒爆發後,被感染的一直是人類,很少有動物的感染體,那個時候他就想可能TS隻能是人變成喪屍,卻不能讓動物變的一樣。隻是當初自己生存尚且是問題,根本沒有精力和條件去設計實驗證明,陳教授完全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