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結束之後,不管你想玩多久我都陪你,隻有現在就好,麻煩你聽我一句,好嗎?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這句話剛說出口,雪音就感到了不適。
事件結束之後?那他跟愛爾奎特之間還有什麼東西聯係著嗎?
本就是某種意義上的雇主與傭兵間的關係,愛爾奎特答應原諒哥哥對他所做的事情,並保證不去找他的麻煩。
而雪音則作為護衛,在她的身體恢複前,用盡全力保護她。
就是這麼簡單的聯係在一起的兩人,雪音有什麼權利跟愛爾奎特說這種話?
“.......事件結束之後嗎.......”
“.......愛爾奎特.......”
純白的吸血姬用食指抵著嘴唇,像是想要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
然後,對著雪音露出了往常那樣無邪氣的笑容。
“那就約好了,雪音。等到事件結束之後,不管我想要玩什麼,你都要陪我到最後。”
——她是認真思考過,還是幹脆地放棄了思考呢?
但不管是哪一種,愛爾奎特現在露出的笑容,足以讓雪音對她許下承諾。
“......草十郎先生曾經告訴過我不要隨便許下約定,尤其是跟女孩子的約定......”
“草十郎?”
“但是,如果許下了約定,那男人就算是死都得將這個約定達成。”
說著,雪音伸出了右手,豎起大拇指和小指,擺在了愛爾奎特的眼前。
“??”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嗯。”
——真的是個沒辦法讓人放心的家夥,愛爾奎特。
拉起愛爾奎特的右手,讓她的手指做出跟自己相同的動作,然後將她的小指勾到了自己的小指上。
“這是人類之間用來約定的動作......可別說幼稚之類的東西,我可是不會隨便對別人做這個的。”
“是嗎,這就是所謂的習俗嗎?”
“額.....你就當做是這樣吧......”
說是習俗,某種意義上也沒錯,雖然現在就算是小孩子多半都不會用打勾勾來做約定了,但這動作對雪音來說,有著些許不同的意義,但這理由,卻不知道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隻有小時候,曾經跟某人定下過約定的記憶。
“指きりげんまん,指きりげんまん,噓ついたら,針千本飲ます,指切った。”
“這是什麼,咒文?”
“差不多吧。”
——這樣子,約定就立下了。
雪音收回手指,然後將呆呆看著自己小指的愛爾奎特從遊戲機前拉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期間,沒有回頭一次。
因為某人現在的臉,已經熱得可以在上麵煎雞蛋了,他不想讓愛爾奎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做的時候還不覺得,可事後想想,勾手指什麼的,果然還是好羞恥——
“雪音的手指,跟腦袋不一樣,意外的柔軟呢。”
“哈啊......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除非是刻意壓製,否則平常雪音的皮膚都是保持著高硬度的狀態,不是說為了應付突然襲擊之類的,而是在山裏所鍛煉出的,接近是防禦本能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