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初,新疆大漠南沿的古城和田發生疆獨騷亂事件後,《紐約時報》記者尼古拉斯克裏斯托弗預言:“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維族人尋找到機會,他們將會走上街頭。而且,在今天這個時代,移動電話、電子郵件為抗議活動的指揮者提供了非常有效的聯絡工具。”沒承想剛剛過去一年,克裏斯托弗的預言竟成了現實,2009年7月5日,新疆烏魯木齊發生了駭人聽聞的“75”打砸搶燒暴力事件。
說到烏魯木齊“75”暴力事件的起因,還得從那隻引發事件的“蝴蝶”說起。2009年6月16日,“韶關家園網”上,廣東韶關人朱某發了題為《旭日真垃圾》的帖子說,在港資企業韶關旭日玩具廠,有六個新疆男孩強奸了兩個漢族少女。朱某2006年9月,第一次通過應聘進入旭日玩具廠打工,3個月後自行離職。2007年,朱某第二次應聘到旭日玩具廠打工,但隻工作了2天就離開。之後,朱某第三次應聘到旭日玩具廠,但沒去上班。近期,朱某第四次到旭日玩具廠應聘時,通過了麵試,但由於其上一次被錄用後沒上班,玩具廠最終沒有錄用他。他說:“6月16日,我喝了些酒之後,較為興奮,就將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寫成《旭日真垃圾》的帖子,發表在韶關家園網‘市民心聲’欄目。”
謠言帖文就像一隻亂飛的危險蝴蝶,被多家網站轉載,開始在旭日玩具廠傳播,導致部分漢族員工對維族員工不滿。6月26日,矛盾進一步激化,漢族員工和維族員工發生衝突,數百人參與鬥毆,120多人受傷,其中兩名新疆籍員工經搶救無效死亡。事後偵查表明,旭日玩具廠根本沒有發生少女被強奸一事,原來,這是一名前員工因辭職後不獲工廠重聘而心懷不滿,在網上製造謠言進行報複。
“626”集體鬥毆事件發生後,湖南郴州人黃某編造了“8名新疆人被打死”的謠言。19歲的他案發前在旭日玩具廠工作了兩三個月。黃某說,6月25日晚上,旭日玩具廠發生鬥毆事件時,他在宿舍樓上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感覺十分氣憤。26日上午,黃某去問工友“戰果如何”,有人說“打死了8名新疆人”,後來又聽說新疆籍務工人員強奸了漢族員工,便信以為真。28日下午,黃某在網吧上網時,在自己的QQ空間中發表了帖子“可惡的新疆人”,內容提到有8名新疆人被打死。第二天,這篇帖子已經在網絡上廣泛流傳。此外,6月29日,韶關市公安局局網警支隊發現有2個QQ群在傳播“5名韶關人被打死”的虛假信息,煽動網民在7月4日到韶關市中山公園舉行集體哀悼活動。
“626”事件是相當典型的“蝴蝶效應”。當有關漢族少女被維族員工強奸的謠言傳到烏魯木齊後,它又變本加厲地有了一些更離奇的版本。謠言說,因為在韶關打工的維族有男青年,也有女青年,很多維族女青年被漢族強奸了。本來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是烏魯木齊的一些維族群眾相信了謠言,而且開始傳謠。於是,有人不失時機地利用這個謠言,煽動了烏魯木齊騷亂事件。
境外敵對勢力,特別是“三股勢力”(宗教極端勢力、民族分裂勢力和國際暴力恐怖勢力)借機大肆炒作,對中國進行攻擊,煽動民眾上街遊行示威。以民族分裂分子熱比婭為首的“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通過互聯網與境內不法分子聯係煽動鬧事,別有用心地運用電話、短信、網絡等多種渠道煽動民眾製造事端,實施有預謀、有組織的暴力事件,呼籲“將國內同胞動員起來”,號召他們在7月5日、6日“行動起來”。
7月3日,網名為“木卡戴斯”的人將一段名為“維吾爾女孩被毆打”視頻發布於其在中國境內創建的“維吾爾”QQ群中,內容為一紅衣少女被一群人用石塊毆打致死的過程,並妄稱“血債要用血來還”,大肆煽動民族仇視情緒,鼓動維吾爾族群眾組織遊行抗議活動,進行“暴力反抗”。經查證,這位網名為“木卡戴斯”的人是在德國的“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骨幹分子,他采用“偷梁換柱”的方式將2007年5月CNN的視頻進行剪接,並配上“維吾爾女孩被毆打”的標題,以此蠱惑、煽動維吾爾族群眾的情緒,製造民族對立。7月4日晚開始,一些人就在QQ群、論壇和個人空間發帖,呼籲7月7日17時在烏魯木齊市人民廣場、南門聚集,響應“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在境外組織的遊行示威。有人大量發送短信,號召人員向烏魯木齊聚集。7月5日淩晨1時6分,烏魯木齊市公安局指揮中心接到報警,稱有人在網絡上散發非法集會信息,號召5日19時在烏魯木齊市人民廣場進行非法集會。第二天,就發生了“75”打砸搶燒嚴重暴力犯罪事件。
“75”事件發生後,熱比婭等召開緊急會議,商定鼓動境內不間斷遊行、示威鬧事,頻頻使用手機和互聯網進行策劃、煽動、串聯,並在境外發布公告,召開記者會,舉行同步遊行示威,事態繼續擴大。
一條本來沒有政治動機的網上謠言,卻引發了大規模的暴力騷亂,導致無辜者付出了鮮血甚至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