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難道我死了,這是在天堂嗎?不對啊,為什麼會有滴滴答答的聲音,而且為什麼我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軟,頭還這麼痛,不是說人死之後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嗎?思緒還沒完全回來就看見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在揮還有那令我想爬起來狂揍一頓這人的聲音“你不會被敲傻了吧,你眼睛怎麼不停地轉,沒理由啊醫生說你隻是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啊,不至於成傻子吧”“喬嘉樂!”我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轉過頭吼道,似乎都能聽見我牙齒咬的咯咯響的聲音“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看你一醒來就這麼能吼,我收拾收拾東西,下午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呐,早餐在你左邊的櫃子上,自己動手”“我是病人,你照顧我一下會死啊”“你不就是腦袋被敲了一下,又不是手骨折了,姐還有一大堆事要忙活,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嘉樂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雙手隨意的抱在一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反正餓的又不是她。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臉一紅,還是恨恨的自己動手解決。扔下一句喬嘉樂,我們等著瞧。嘉樂看我自己動手吃飯便也不再看我,自顧自地去收拾東西。“額,對了,我怎麼被敲了?你又怎麼找到我的?”“你還好意思說,你不說倒好,一說我還就氣不打一處來,蘇浣,瞧瞧你這點兒骨氣,就一個齊楚白就讓你變成鴕鳥了?平常的趾高氣揚,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去哪兒了?”對啊,我再強大的內心,再怎麼耀武揚威,就因為他是齊楚白,隻有他才能讓我心裏築起的高牆轟然倒塌,一片狼藉,嘉樂好像察覺了一般“你也挺能耐啊,那種酒吧你一個人也敢去,也對,也就隻有你才有那勇氣,你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敲了,我和許轍止剛好找到這兒,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就去抱著大腿哭吧你,真是傻不拉幾的,怎麼競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人聽說來頭也不小,要不是有許轍止在,估計我也得賠進去,改天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他人不錯,家裏又是這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反正齊楚白那廝又找了個小鳥依人的小女朋友,不如你考慮一下,把許轍止收了去?”噗,我的粥還未來得及吞下去,就全吐了出來,我臉一綠“就他?你開玩笑吧,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拽得跟二萬五八千似的,我可不適合那種,你喬大小姐把他收了啊”“哎,你還真是,算了,不和你說了,以後你還是少去那種酒吧了,趕緊吃,吃完了一會兒就給我去辦出院手續,等幾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有的你忙的”“對了,我還得去找份工作,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再不找份工作我估計就得餓死了”打了個嗝,摸摸肚子,吃得差不多了,拔掉手上的針管就下床去“哎,你幹什麼,這可是姐付的醫藥費,你她媽得給我輸完了才下床,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心疼了”嘉樂一臉的疼惜,就用那種你怎麼就這麼欠抽的眼神瞪著我“喲,你喬大小姐什麼時候開始心疼你的錢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不是說你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嗎?”我一臉鄙夷道,“蘇浣,你再嚷嚷我就讓人把你丟出去,省得讓我心煩。”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一上午,辦了出院手續我們就直奔小窩,我都看到我那張大床在向我招手了,叫我趕快回去。一路上嘉樂都未曾說一句話,大概是昨晚照顧我累壞了吧,我也難得的沒有再說話。一停下來,我又想起了齊楚白,昨天的什麼狗屁生日就是為了告訴我我的愚蠢嗎?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我都還不相信,始終認為你離開我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