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梆、梆”
外麵傳來五下打更的聲音,“五更了?!”莫忘川心中一驚,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莫忘川起身下了閣樓,一路來到一樓,門還沒開,隻見林子南正在打掃一樓大堂,吳掌櫃則在正對著門口的櫃台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著。
林子南聽見莫忘川,指了指吳掌櫃,對他使了個眼色,莫忘川走到吳掌櫃身前,叫了一聲:“吳掌櫃”。
吳掌櫃側頭看了看他,淡淡道:“嗯,今天我教你用算盤。”
莫忘川點點頭,吳掌櫃道:“用算盤先要背熟口訣,現在我先教你加法口訣,你注意聽: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
莫忘川默默跟著記誦,到了第四遍,他就背出了加法口訣,一字不差,吳掌櫃頓時對他刮目相看,自此傾力教授算賬法門。
......
春去秋來,時光匆匆,轉眼三年就過去了,這三年間,莫忘川每日白天學習算賬,不到兩年,吳掌櫃已經將賬房的活都交給了莫忘川,越江縣城所有人知道了,“望西南酒樓”有個十三歲的天才賬房先生。
到了晚上,莫忘川則照著那《逍遙訣》學習圖上麵的姿勢,從不間斷。
三年裏,他的身材高大了不少,身子也漸漸地健壯了起來,尤為奇特的是,他的感覺也變得出奇的敏銳:躺在閣樓上,他竟然能聽清一樓的人說的每一個字。
林東家一家特別是林夫人,對於莫忘川是十分照顧,不時給他添衣置鞋。
莫忘川想找到那幾個小乞丐,給阿黃報仇,偶爾見到其中的一兩個人走過酒樓門前,可是等他拿著木棍衝出去的時候,人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
這日恰逢寒食節,酒樓歇業一天,莫忘川正在賬房看賬本,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微微一笑,知道是林慧來了。
“小哥哥,你又在看賬本啊?”林慧推開門,對莫忘川笑道。
這時林慧已經十二歲,與林夫人是越發的相像了,膚色勝雪,容貌秀麗,一笑露出兩個淺淺梨渦,十足的一個美人胚子。
莫忘川點點頭,笑道:“慧兒,你有什麼事嗎?”
林慧道:“哎,本來想叫你去爬文定山的,既然你在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微微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莫忘川放下賬本,小道:“不忙,不忙!走,咱們爬山去!”
林慧拍手笑道:“好啊!”
兩人說說笑笑,不一時就來到文定山下,文定山雖不甚高,大概隻有三四百米,但它後麵卻聳立著連綿不絕的山脈,一山高過一山,此時正處春暖花開之際,鬱鬱蔥蔥的山嶺間點綴著各色的花朵,景色怡人。
林慧閉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道:“小哥哥,咱們上去吧!”
兩人沿著碎石鋪就的山道,向上慢慢爬去。
“小哥哥,你看那邊!”林慧指著右側對莫忘川,笑道:“那裏有隻白老鼠,好可愛!”
莫忘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右側三四米遠處,一隻十來公分長的全身雪白的老鼠正“哢次、哢次”地啃著什麼東西,模樣確實甚是可愛。
那白色老鼠聽到人聲,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眼睛卻是藍色的,隨即低著頭自顧自啃著東西,也不害怕。
“你想要嗎?我抓來給你。”莫忘川見林慧像是十分喜歡這白鼠,微笑道。
“不用了,小哥...”林慧一個“哥”字還未出口,莫忘川已經躡手躡腳地走了兩步,到了那白鼠前兩米處,猛地一撲過去,打算趁其不備,一把抓住它。
誰知莫忘川人還在半空,那白鼠突然就縱身跑開,莫忘川伸出雙手想去抓住它,但還是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