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那群黑衣人擊退,劉老漢也看到淩雲霄沒有生命之虞,但他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同時陷入了沉思!
一條人影急奔了過來,遠遠便叫道:“你們兩沒事吧?這群家夥真是奇怪得很,打得好好的卻突然走得一個不剩了?”正是李國邦回來了。
李國邦奔到近前一瞧,一眼望見淩雲霄的慘樣不禁嚇了一跳,忙忙蹲下身去查看起他的傷勢來,隻見淩雲霄身上已是衣無完縷體無完膚,活脫脫就一血人,若不是他手裏拿著個酒壺嘴裏連連呻吟著,還真當他已經死了。
當下扶著淩雲霄把他放躺平了,從懷裏取出一包金瘡藥幫他療起傷來,嘴裏道:“前輩,你瞧出這群家夥的路數了嗎?”
老劉頭抽著煙搖了搖頭,道:“平白無故湧出那麼一大群人來搶屍,還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是那開棺之人雇來的?”
淩雲霄躺在地上嚷道:“不是他還能有誰?哎喲!本來是好端端的來埋屍,竟被無緣無故砍傷那麼多的口子,以後捉住了他非得在他身上也砍上那麼多口子才行,唉喲……我說師哥,你手輕點。”李國邦不好意思笑了笑,原來正自想著這些人的來曆走了神,揉中了淩雲霄的痛處。
李國邦沉思片刻道:“也不盡然,若是那家夥搗得鬼,他會破咒解封之法,隻需要等我們走後他再挖出來就是了,何必要費上那麼大的周折來搶屍?而且今夜這股勢力極大,高手眾多,若是那人的屬下,直接滅了岑竟乾全家不就得了,還費什麼神索要一千兩黃金呢?”
老劉頭點了點頭,覺得李國邦的話也甚是有理,吸了口煙後又吐了出來,煙霧繚繞中似在自言自語道:“這事情越來越玄乎了,這夥人到底是誰呢?”
淩雲霄呻吟道:“管他是誰,先把我抬回去治傷再說,等你們在這裏談出個子醜寅卯來我早死上千回了。”
老劉頭熄了煙火,站起來道:“先把土填平了再說,你這家夥身子骨硬得很,一時半刻死不了。”
淩雲霄這次傷得極重,身上橫七豎八縱橫交錯布滿了刀劍之傷,雖說都是皮外傷,但沒兩三月功夫是好不了了,隻能躺在床上靜養身子,好在岑掌櫃隔三差五的經常捎些好酒好菜來瞧他,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這些日子裏,李國邦和老劉頭都沒閑著,天天出去打探那夥黑衣人的來路,隻是這夥黑衣人自那夜在亂葬崗露過一次麵以後,竟似人間蒸發了,再無半點音訊消息。
這日,李國邦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淩雲霄躺著也有一月有餘了,實在閑得發慌,便強撐著身子下了地,一拐一拐出外曬曬太陽活動下筋骨。還沒行到門口,院門就嘭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隻見岑掌櫃急急火火的闖了進來,把淩雲霄驚得嚇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岑掌櫃一衝進來就東張西望扯開喉嚨嚷開了:“李先生,李先生……”
淩雲霄衝他嚷道:“哎哎哎,你鬼叫什麼呢?”
岑掌櫃這才留神到淩雲霄竟然站在門邊,忙趕上前來扶住他滿麵堆笑道:“呀!淩小哥怎麼起來了?李先生在麼?”
淩雲霄奇道:“你風風火火的尋我師哥作甚?”
岑掌櫃左顧右盼一番,湊近他耳邊壓低著聲音道:“出大事了。”
淩雲霄一把推開他,不耐道:“出就出唄,你家出的都是大事,整什麼神神秘秘的?”
岑掌櫃急道:“不是,淩小哥,你聽我把話說完。”與淩雲霄混得熟了,這鄙人來鄙人去的自然就不再稱呼了。
淩雲霄擺手道:“好,你說你說,我聽著。”
岑掌櫃道:“前些日子裏,李先生不是叫我幫留意下這段時間來是不是有什麼外人來購置大批糧食的嗎?前日裏有三個人到我店裏來,麵生得很,聽口音也不像本地人,說是要購置一批糧食,我一聽就留上心了,你猜他們要多少糧食?”
淩雲霄不耐道:“你說就說,不說拉倒,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賣什麼關子?”
岑掌櫃嘿嘿幹笑了聲道:“三千擔啊!”
淩雲霄驚道:“三千擔?那是個大數目啊!”
岑掌櫃笑道:“怎麼不是呢,若是尋常百姓家,誰家買得起那麼多的糧食?除非是官家人,隻是這窮鄉僻壤的,哪有官家跑這買糧來了?”
淩雲霄皺眉道:“那後來呢?”
岑掌櫃答道:“三千擔不是小數目,我家店裏沒那麼多存貨,就叫他們多等上一陣子,要到外邊運來才成。他們就問店裏現存有多少,我說不足千擔,他們說好,當下就把店裏的糧食全買了,付得是十足十的純金白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