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呂諾隻能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尊敬的薩拉布爾和亞納爾大人帶走了倒黴的荷蘭人,隻有他的仆人跟著他,其他人都愛莫能助!

“我早就跟他說過會倒黴的!”

範·密泰恩的同伴們,包括凱拉邦本人在內,麵對這件事都無語了。

出於對我們的忠誠,他這樣就結婚了。

“他在庫爾德斯坦隻能有一個辦法,”凱拉邦無比嚴肅地說道。

“就是娶十來個像她這樣的女人,讓她們互相去爭風吃醋!”

這時候門開了,塞利姆愁容滿麵,氣喘籲籲地走了進來,好像是跑得喘不過氣來一樣。

“嘿,朋友們,阿馬西婭和阿赫梅的婚禮不能舉行了……”

“隻能在君士坦丁堡舉行!”

“在君士坦丁堡?……”凱拉邦回答說,他不禁豎起了耳朵,“那是為什麼?”

“因為斯居塔裏的法官完全拒絕登記婚約!”

“他拒絕?……”阿赫梅問。

“是的!借口是凱拉邦的住所,因為阿赫梅的住所根本不在斯居塔裏,而是在君士坦丁堡!”

“在君士坦丁堡?”凱拉邦又說了一遍,眉毛開始皺了起來。

“可是,”塞利姆說下去,“我的女兒要想獲得遺贈給她的財產,今天就是規定舉行婚禮的最後一天了!因此一刻都不能耽誤,我們馬上到接受婚約的君士坦丁堡法官那裏去!”

“凱拉邦大人,您是不是不想陪我們去呀?”姑娘問道。

凱拉邦大人沉默著一動不動。

“您怎麼啦,叔叔?”阿赫梅又走回來說道。

“您不去嗎?”塞利姆問。

“難道要我用武力嗎?”阿馬西婭說著拉住了凱拉邦的手臂。

“我讓人準備了一條小船,隻要穿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就行了!”

然後他冷冷地說:

“等一等!塞利姆,穿過博斯普魯斯海峽的人是不是每人還要繳十個巴拉的稅?”

“是的,當然要繳,凱拉邦朋友,”塞利姆說道,“不過您沒有繳稅就已經從君士坦丁堡到了斯居塔裏,嘲笑了奧斯曼帝國的當局,我想您不會再拒絕……”

“我拒絕!”凱拉邦斬釘截鐵地答道。

“那人家就不會讓您過去!”

“那好!我就不過去!”

“可我們的婚禮……”阿赫梅叫道,“應該在今天舉行的婚禮呢?”

“你們沒有我也能結婚!”

“這不可能!您是我的監護人,凱拉邦叔叔,您很清楚您必須在場!”

“好吧,阿赫梅,等我在斯居塔裏有了房子……你再在那裏結婚!”

這個固執的人回答時的聲調都很粗暴,因而使和他對話的人都覺得失望了。

“凱拉邦朋友,”塞利姆又說,“今天是最後一天……您一定明白我女兒將失去她的一切,如果……”

凱拉邦搖了搖頭表示不行,還做了個更加否定的手勢。

“叔叔,”阿赫梅喊道,“請您……”

“如果有人要強迫我繳十個巴拉,”凱拉邦回答說,“以安拉的名義起誓!我寧可再繞黑海一圈回到君士坦丁堡去!我也永遠,永遠不穿過博斯普魯斯海峽!”

“叔叔,”阿赫梅又說道,“您這樣做不好!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固執,請允許我對您說,不是一個像您這樣的人應該做的!您會使那些對您最親密的人遭到不幸的!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