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漆黑的地底下,綿延著無數的洞窟與隧道。有的是在演變中自然形成的,也有的是由人類發掘出來的。其中一個被稱為“針林鎮”的洞窟正在被一場可怕的“瘟疫”席卷著。

充滿死寂的街道一處,突然重又發出了巨大的吵鬧聲。這並不是尋常市井中的喧囂,而是激烈的衝突與戰鬥。有一隊人馬在這裏左衝右突,而他們身後一群嗜血的怪物則在渴望的催促下頂著耀眼的火舌向他們不斷接近。

“你說很快就能到了,到底是多快?”普雷托夫衝安東尼大吼,同時用自己得意的摔角技將附近一隻喪屍撂倒在地。在這種激烈衝突的狀態中,想要溝通就隻能靠吼了。

安東尼很無奈,心說你問我有多遠我又給不出一個3D全息地圖指給你看。他隻能在戰鬥短暫的間隙中告訴他那是一個建在洞窟頂上的一個瞭望哨,在那裏喪屍上不來,所以在那裏是安全的。如果還要尋思下一步行動,也隻能先到那裏確保自己的安全再說。

由於是新的工事,所以普雷托夫還不知情。要跟一個人解釋他不知道的地方簡直難比登天,口才再好都沒用。

安東尼最後隻好告訴他:“再三四條街!我告訴你再三四條街就到了!”

是嗎?那為啥我到現在還沒看見?我還以為那個瞭望哨會高到一眼就能瞥見。普雷托夫忍不住想要吐槽。與此同時,戰鬥仍然在激烈地進行著。所以普雷托夫決定還是先把這句話給憋下去。

這是一場需要快速移動的戰鬥,他們需要不停地擊退他們背後窮追不舍的喪屍群,同時迅速轉移到目的地,也就是安東尼口中所說的瞭望哨。

火焰是最好的屏障,眾人把手中的火瓶先後砸在喪屍的來路上,熊熊的烈火將失去了人性的喪屍統統化為灰燼,塵歸塵,土歸土。

然而,要想活著到達他們的目的地,這是十分艱難的。如果在途中他們被喪屍堵截,被圍剿是他們最後的命運。一個小隊的默契配合是很重要的,但這對於一個臨時組建的小隊來說很困難,更別提小隊當中有的人是從未打過照麵,而且高速的運動戰中沒有多少喘息的時機,接二連三的都是激烈的衝突,這對體力的要求也很高。

大家都上氣不接下氣,可沒人能夠停下。停下,就意味著被重重的喪屍包圍。不能停,隻有這樣才能突圍。

“躲開!”普雷托夫一把拉開平民,把他拉離喪屍的魔爪。他接著把平民往身後一推,接著飛起一腳將眼前的喪屍踹飛。

“前麵,前麵也有喪屍!”在前方的安東尼大叫。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沒想到喪屍從前麵包夾過來了。安東尼他們連忙開火為自己清出一條出路。同時,普雷托夫決定照顧後方的喪屍。一隻他背後的喪屍想偷襲他,但在喪屍的利爪向他伸出來的瞬間,普雷托夫同時出手,一記凶狠的背摔直接摔斷了它的脊椎。

前方的喪屍還沒有被消滅,普雷托夫衷心希望前麵的安東尼他們行動快一點,否則他們就真的要被圍困在這兒了。

普雷托夫清楚地看見喪屍的狂潮就在他們的身後追擊,可眼下竟然隻有他一個人在照顧後方,除了銑赬仡是個例外之外,其他人都因前方突然出現的敵人而慌了手腳。普雷托夫端起短突擊步槍連續射擊,可彈夾裏的子彈少於三十發,眼前的敵人卻是無窮無盡。

“切!”普雷托夫咬緊牙關,死死扣住手中的扳機。手中的槍支像噴火的野獸一樣,暴躁且不聽使喚,震得他的肩膀發麻,但他普雷托夫還是以更為強大的力量駕馭住了這隻野獸。即使是邊移動邊射擊,普雷托夫也保持了相當的精度。

火焰吐盡,眼前的喪屍倒下了許多,但還遠遠不夠。普雷托夫需要立刻找到一種能立即截斷喪屍的來路的方法,可他四處張望卻也找不到任何趁手的工具。

突然,眼前茫茫屍海中突然綻放出一朵滅世的紅蓮,帶著巨大的爆炸聲。原來背後銑赬仡適時地扔出了手中的火瓶,將即將張開血盆大口的喪屍群再度逼退了回去。喪屍在火焰中疼痛的嗷嗷大叫,可沒有一個因火焰而感到恐懼,連作為生物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在鮮血的渴望麵前都消失了。

即使是被燒焦得不能移動的最後一刹那,普雷托夫也看得出來,它們仍然在顫抖著匍匐向前。那就像是從地獄中伸出的亡靈的手,無言卻又在訴說無盡的苦恨。怨靈能徹底吞噬了它們的神智,留在它們心中的還剩下什麼呢?

普雷托夫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最終追上了眾人的腳步,但這一幕卻會在任何見證過的人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這一幕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像普雷托夫這種早已司空見慣的人一樣,最終選擇了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