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小牧在,四雙眼睛一齊盯向了孟婧瑤,看向了那姣美的笑臉。
因為病著而顯得更大的美麗眼睛有些慌亂,“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婧瑤,你怎麼知道的?”我盯著她的眼睛,小心地問道。
美麗眼睛頓時閃過一絲空洞,“知道什麼?”沒有慌亂。
我繼續盯著她,“你說高麗棒子,就是韓國人為了一種特殊的礦物而來,而且這樣的事情在全國已經發生了六起。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們為了什麼礦物?什麼樣的事情全國發生了六起?
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麼,你就大膽地告訴我們,不怕告訴你,這兩個人的老爸都是省裏的領導,大領導,他們不怕那些高麗棒子的。”
孟婧瑤的眼睛裏沒有什麼變化,不對,是多了一些疑惑的表情,“老秦,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我剛才說什麼了嗎?我的腦子亂得很,什麼也不知道。”
說著說著,她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不停地拍打腦袋,“這裏麵亂得很,好像有道鐵箍一樣,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嚇得我想要過去抱住她,可是右腿綁的跟個木乃伊一樣,根本沒法動彈。
小牧早已經站起來抱住她,“婧瑤姐姐,咱們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管他那麼多了,不想不想不想,我們不想了……”
十六歲的小牧輕聲安慰著懷裏的孟婧瑤,卻突然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瘋了?忘了昨天晚上差點把自己凍死嗎?你想把婧瑤姐逼瘋嗎?”
呃,好吧好吧,去他媽的真相!去他媽的高麗棒子!老子現在隻要婧瑤好好的。
“好好,我錯了,我不問了”,我急忙舉手投降,“婧瑤,咱們不想了,不想,你啊,就好好跟著老秦,咱們把門市房的生意做好就行了。”
呃,媽媽的,一說門市房,孟婧瑤的腦子又好使了,“老秦,有個門市房不租了,想要我們退一部分房租,退不退?”
我看著財迷一樣的孟婧瑤,這是我最近幾個月熟悉的模樣,不由地搖了搖頭,好吧,看她的模樣,難道說真的是腦子裏各種莫名的念頭多了,自己往外蹦?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對孟婧瑤並不了解,尤其是畢業以後,我在工地上搬磚,她做什麼了我並不知情。
算了,反正她現在傻傻的,先養著吧,要是有一天她恢複了,想要飛就飛,想要留下來也歡迎,她是我一生的魔障,我能把她怎麼樣呢?
“算了,退給人家吧,咱們家大業大的,不差那點錢,他不租了,肯定是生意沒做好,退點房租給他,或許就可以用這些錢東山再起,或是解一下燃眉之急呢。”
我看看她,很想拍拍她的額頭,說她一聲傻。
孟婧瑤眨眨大眼睛,“好吧,聽你的,其實我也不是不想給他,可是合同上可沒有退款這一條啊。”
“好了,財迷,多少錢叫多?夠用就行了!”
我剛說到這裏,於奇怒了,“秦東林,你小子不地道啊,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呃,好吧,我忘了這兩天被這兩個小子給“姐夫”了,這會兒替他姐討起公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