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林走了,我卻病倒了,真的又病了,高燒不止。
府國方又來了,開了藥打了針,這才好了很多。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不屑,似乎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掏空,賴在床上半個月了,竟然越躺越熊了。
我不想跟他爭辯,“對了,你倒是說說看,邵泊涵怎麼樣了到底?我這邊一大攤子事兒,還等著他爬起來給我賺錢呢!”
資本家的嘴臉暴露無遺,肯定很不好看,因為老府的眼裏更加鄙視了。
“邵泊涵最近的情況越來越好,對外界的刺激開始有一些正常反應了,我估計要是繼續治療下去,過了年用不了多久就該醒了。
老邵這個年恐怕是要在病房裏過了,不過我看他似乎挺開心的,反正就爺倆,在哪兒過不一樣?”
操了,這個老王八蛋,他自己的老婆孩子找回來了,竟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行了,這事兒也不怪你,就怪某些人話說得太滿,我的項目一直沒有找人,等著他回來呢,這幾個月的損失算誰的?”
我就看不得府國方得意,隨口一句話就把他給打出了原形。
看著嘟嘟囔囔不開心,我就開心了,“對了,安安過年是不回來?怎麼那幾個丫頭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看來是把我給扔在腦後了。”
一提起這個,府國方就得意了,“哼,安安說啊,大年三十前一天趕回來,估計於家、董家姑娘也是那個時候回來,你啊,哼哼,今年估計是見不著了,哈哈,讓某些人自命風流,這個年怕是一個在身邊的也沒有了。”
他說這個我沒有話說,實情就是如此,今年這個春節對我來說,是一個寒冷的春節,如果能夠逃走,我絕對不會繼續走下去。
秦東林的電話打了N次,卻沒有一次能夠接通的,短信也發了十幾條,把緊急情況向他說了,可是這小子跟死了一樣,堅決不給我回信。
秦嶺的電話打了半天也沒有人接,我也是納悶了,老秦家的人怎麼都會玩失蹤啊?
這其間我給老媽打過電話,老媽倒是一切正常,隻是仍然不肯多說什麼,不過能聽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自己做出的選擇要承擔到底,當初為了救老媽萬般無奈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死,也得完成。
如果秦東林沒有把我媽扣起來,可能我會以一種更加愉快、更加豪邁的心情從容赴死,可是現在,說實話,更多的是一種心不甘情不願的痛苦。
這次的高燒,退得很快,我知道這是身體對我選擇的一種本能反抗,但是說實話,要是真的能病得爬不起來,也許我會選擇病個半死。
但是秦德林既然來過了,我再玩一些小花樣就很沒有意思了。
躺在病床上,我慢慢想開了,事情就是這樣的,說破大天,犯錯最大的都是秦東林。
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吊絲,為了救自己的老娘,為了那救命的腎源和藥費,不得不做出的一個無奈選擇而已。
從最近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上看,老秦家的口碑還是相當不錯的,第三代的子弟雖然有不爭氣,但是最不爭氣的就是這個秦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