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邊讓了讓,騰出一小塊地方來,夏萱纖細的身子正好躺進來。
我們兩個依偎在一起,小心地說著話,互相修複著那天晚上的傷害。
隨著夏萱的細碎的話語,我才知道,原來於奇那小子從十多歲時就開始喜歡她,一直追了十多年,仍然是空手而歸。
這次他含怒出手,本來是要給我一個教訓,結果沒想到我突然來了個兔子蹬鷹,反倒把他給打倒了。
雖然於小萌和於奇後來都出麵做工作,但是顯然他們的父親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
據說此事已經驚動了秦東林的那位長輩,後續的一些事情也是他出麵跟於奇的父親談的。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我能安心地躺在醫院病床上養傷,關鍵的還是因為站在秦東林背後的家庭。
我把臉貼在夏萱頭發上,“夏萱,這件事情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
懷裏的夏萱明顯抖了一下,我心裏一下子明白,不由地緊緊地摟緊她。
這件事情因為她而起,既然不能衝我撒氣,那麼自然隻能找她來出氣了。
他雖然到現場去見證了簽約儀式,但是顯然沒有給夏萱多少有力的支持,而且這一過程中更可能是無形的威脅。
我輕拍著夏萱的肩頭,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躺在病床上,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敲門聲響起,夏萱才從病床上下去開門,看著她邊走邊弄頭發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小媳婦。
進來的是程浩,為我們兩個帶來了飯菜,卻也打破了久違的平靜。
吃過了飯,程浩去送垃圾,夏萱則到衛生間把自己收拾了一下,重新出來的時候,已經由家居的小媳婦,變成了嚴謹的夏縣長。
“東林,我必須要回去了,縣裏的事情很多,尤其是羅城的幾個項目,需要抓緊跟進。”
夏萱走到我麵前,伸手小手摸了摸我的臉,臉上的胡茬紮著她的手,很舒服。
“網吧整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安心在這裏養病就行了,誰敢在這件事情上冒頭,我會一一幫你把他們全給掰下去的。”
話說得溫柔,卻很暴力。
我沒有說什麼,“好了,別勉強,等我回去拿著菜刀去把劉考劈了!”
夏萱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扭著腰向門口走去。
我拿起手機給於長清打了個電話,既然夏萱答應回去要好好收拾劉考,那麼不趁機多給這個老家夥下點眼藥就太可惜了。
時間不長,程浩回來了,告訴我夏萱已經離開了。
這些天多虧了他,要不然我一個人在省城真的玩不轉。
我很快發現,他的樣子似乎在隱瞞著什麼,難道夏萱為難他了?
“程浩,怎麼了?”
經過這些天來,我已經把他看成好兄弟了,根本沒打算跟他客氣,直接開口問起來。
程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房門,還是開口了,“那個於奇也住在這裏,不過他住在十五樓。”
噢?這個倒是很可能啊,畢竟這所醫院是省裏最好的醫院,隻要他不到京城或是魔都去治療,在這裏碰到他也很正常。
“他的腿怎麼樣了?會不會廢掉?”這個是我比較關心的,雖然他羞辱了我,但是罪魁禍首是秦東林,不是他。
程浩搖搖頭,“我打聽過了,他的腿是老傷了,說是叫什麼應力性骨折,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你踹了他,用不了多久他的腿也會自己斷。”
我轉了轉眼睛,立即想到了當年姚名在NBA時斷腿的情形來,隨口問道,“是跟姚名那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