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楊軍程,指了指仍在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這是誰啊?”
楊軍程咧了咧嘴,四下裏看了看,大家都扭過頭去,隻好硬著頭皮告訴我說那是他們的中隊長。
“叫什麼名字?”都這個時候了,打這個馬虎眼兒有用嗎?
“田文。”楊軍程還是把他們中隊長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點點頭,田文,不錯,可惜了,這個時候不好再動手了,可是我已經發誓要打斷他的胳膊的,難道就這樣白白放過他?
想了想,我順了塊板磚放在手邊,蹲下身來用力去掐田文的人中,很快,他咳嗽了幾聲就要醒過來了。
我悄悄放好板磚,躲到了一邊。
田文睜開了眼睛,身上肯定痛得厲害,剛才我拿著電棍捅那兩下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滋味。
他努力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被電擊後的身子顯得有些虛弱,老楊急忙上前扶起了他。
田義好不容易在地上站穩了,搖了搖頭,看了看老楊,一伸手把他推開,轉眼看到了我,頓時來了精神,歪著斜著衝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地叫著要我的小命。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趁著他衝到眼前,掄起胳膊要打我的時機,一蹲身撈起板磚,雙手捧著板磚直直地砸到了他的胳膊上。
一聲清脆的“咯嚓”聲傳來,田義的臉兒白了,眼兒白了,人瞬間昏倒在地。
這聲音對我來說,則是這個時候最美妙的聲音,媽的,平白無故地帶人抓我,連家門都不讓我報,直接就開始打我,還準備拿電棍電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在公安隊伍裏呢?
楊軍程距離我最近,我剛才準備板磚的時候,他看到了,等到我用板磚把田文的胳膊砸斷以後,他的臉不由地也白了。
要知道,帶人上去抓我的人可是他,而且給我戴上手銬的人也是他,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他的過錯都是明擺著的。
媽的,這口惡氣一出,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老楊,快點讓兄弟們把你們田隊長送去治療一下,媽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殺我滅口,這人怎麼當上你們領導的?你們這些兄弟平時看來都受苦了!”
這話沒人敢接,也沒人敢動田義,都把眼睛看向我和楊軍程。
“老楊啊,你倒是快點啊,要是田隊長的傷重了,豈不是我的罪過了?”反正胳膊都已經砸斷了,而且是以正當防衛的名義砸的,這感覺真的不要太爽了。
楊軍程這才讓人進去喊醫生,已經這樣了,他們誰也不好沾手,一旦搬搬抬抬加重了病情,大家都不好看。
很快,就有人抬著擔架衝了過來,看了一下,讓人把田文挪到擔架上抬進了醫院急診室。
我坐在地上,手裏無聊地擺弄著電警棍,不是發出啪啪啪的電擊聲,藍色的電火花在夜色裏格外閃亮。
如果真的是李加虎借我的那輛陸虎有問題,那麼今天晚上楊軍程他們做的事情沒有錯,唯一錯在田文不該動手打我,這也是我暴怒的原因。
如果陸虎沒有問題,那麼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們到底憑什麼到醫院來抓我,並且準備收拾我了。
這件事情,張佑長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是不會讓他把手銬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