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沒有王子公主的,他們的故事隻是在童話之中。
這是我一直堅信的,可是現在,我覺著世界崩塌了,在最危險的時刻,一位沉睡的公主勇敢地醒了過來,小手輕輕一揮,救下了我這個冒牌癩蛤蟆。
可是此刻,對我來說,歡喜更大過吃驚,“婧瑤,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孟婧瑤點點頭,滿眼的歡喜,很快便化為了羞澀,“秦浩然,咱們怎麼在醫院裏?”
我剛想說什麼,隻聽到一聲幹嚎從護士站外麵傳了來,“老天爺不長眼啊,我要殺了他!”
這一句剛喊了出來,便戛然而止,代之的是一片焦糊味道,錢勇錢大所長及時把電警棍伸了出去,暫時中止了他的痛苦。
但是那一聲長嚎卻被開著執法儀衝過來的其他人錄了下來,後來成為他主觀上想要殺我的最有力證據。
外麵的老潑皮雖然已經暈過去了,但是卻沒有人敢動手銬他,那一攤血仿佛成了一個魔咒,沒有誰願意去碰他。
正在這時,得到消息的府國方趕了過來,“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那個老潑皮,“他來鬧事,一棍子把你們準備化驗的血樣尿樣打翻了,這幾個試管裏放的是愛滋病人的血,他卻被碎試管紮破了手,肯定是感染了,大家都不敢下手去銬他。”
府國方一聽愣了,什麼時候愛滋病人也能跟普通病人一起收診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再說了,明城市人民醫院裏有愛滋病人嗎?
伸手從錢勇的手裏抓過手銬,上前兩步銬在那個老潑皮的手腕上,“這裏怎麼會有愛滋病人的血?簡直胡說八道!”
我指了指裏屋,“那兩個護士說的。”
府國方順著我的手指一看,卻正好看到了孟婧瑤,看到她穿著病號服依偎在我身邊,頓時樂了,“她怎麼醒過來了?什麼時候醒的?”
我衝他使了個眼色,“婧瑤剛醒過來,你找間清靜點的病房,讓她安靜一下。”
關於她的事情太麻煩,而且直接涉及我的身份,雖然我不想她死,可是也不想她清醒過來以後,戳穿我的身份,那一切都就毀了。
府國方立刻明白過來,不過他是以一名醫生的身份明白的。
在他看來,孟婧瑤的大腦受到了藥物的破壞,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在她醒過來以後,必須有明確的應對預案,給她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解釋,否則對她的傷害更大,所以現在讓她再安靜一會兒是最好的選擇。
轉了一圈兒,發現匆匆趕過來一個女醫生,招手讓她過來,“小季,你帶這位姑娘到特護病房休息一下,讓她安靜就行了,不要隨便回答任何問題,包括最簡單的問題,明白嗎?”
女醫生長發披肩,戴了個口罩,套了個大眼鏡在眼上,聽到府國方安排,急忙點點頭,上前拉起孟婧瑤的手,就要帶她離開。
孟婧瑤求助地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不肯走。
我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婧瑤,聽話,跟這位醫生姐姐去,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過去陪你。”
孟婧瑤的眼睛裏有些膽怯,我又勸了她幾句,她才像個孩子一樣,被那個戴口罩的女醫生帶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府國方,“府院長,不會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