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情形,我並沒有看到,府國方這個老家夥,心懷不軌,給我的藥裏下了安定,他說這樣對我的傷勢恢複有好處,哪知道我更想保持清醒看看夏姐姐。
可憐我的腦袋跟豬頭沒有多少區別,更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好讓老府的陰謀順利得逞了。
清晨的第一聲鳥鳴叫醒了我,明城市人民醫院的綠化很好,有很多幾十年大樹,住了很多麻雀,早上嘰嘰喳喳一叫,竟然把我給吵醒了。
這時身子已經輕快很多了,感覺臉上也輕快多了,應該是消了一些腫。
我努力想抬起手來摸摸,卻發現手仍然不能動,扭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夏萱抓著我的手,趴在床前睡著了。
呃,夏姐姐看樣子很傷心呢,臉上的淚痕都很清楚。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想來府國方會做出應對的,別的不說,光是夏萱姐姐能來,我已經很滿足了。
房門一開,竟然又是府國方,這個老府是不是以院為家啊?
我仔細看了看,我靠,竟然還是穿著那套睡衣,說明這老家夥從前天晚上被我拖出來到現在,真的沒有回家去。
“現在好多了嗎?應該能說話了,感覺怎麼樣?”府國方很專業地來到我的麵前,站到了夏萱的對麵床邊上問我。
我點了點頭,“好多了……”聲音沙啞難聽,怎麼會這樣?
“沒事兒,隻是身體的一些應激反應罷了,沒事的。”府國方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好了,高燒也退下去了。”
“我發燒了?”雖然聲音很難聽,而且喉嚨也很痛,但是總比昨天想說卻什麼也說不出要好太多。
府國方看了看夏萱,“嘿嘿,小子,也不知是哪世修來的福氣,夏縣長昨天晚上陪了你一晚上,不停地為你換冰水,要不然你還得再燒上半天才行。”
我扭頭看看夏萱,真是辛苦夏姐姐了。
“昨天晚上,她來了以後沒鬧吧?”我很怕夏萱一時激動,當場鬧起來。
“沒有,她來了以後隻是流淚,然後就打了幾個電話,聽著倒是挺平靜,然後就一直在照顧你。倒是你們縣的丁祥仁一直挺激動的,一直嚷著要對方好看。”
府國方現在就跟個管家一樣,挨樣向我彙報,誰讓他昨天晚上給我加了安定,要不然這些事情我就不用問他了。
我搖了搖頭,“老丁沒什麼用,對了,那個董小姐什麼來頭?那三個人怎麼樣了現在?”
老府苦笑一聲,“好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吧,你就安心地養好傷就行了。”
呃,看來情況不妙啊,這是些什麼來頭的,竟然讓一向敢做敢當的老府如此諱莫如深。
他看到我不作聲,兩眼放空,知道我又在琢磨了,卻隻是苦笑一聲,“好好養著吧,現在有些事情已經不由咱們控製了,不過那兩個人還沒有醒過來,腦震蕩太厲害了。”
不對啊,這都已經快兩天了,多厲害的腦震蕩可以讓人兩天還醒不過來?再說了,這老家夥前天晚上不是說隻是普通的腦震蕩嗎?怎麼現在又會重成這個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