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檢查結果,隻是受了點驚嚇,手腕上有一點點擦傷,其他的沒有什麼事情。
雖然是這樣,我仍然堅持讓醫生開了安神的藥,讓她們四個一起在醫院裏休息了一晚。
坐在沙發上,看著在我麵前睡成一排的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媽媽的,真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派出所那邊的筆錄做了,很簡單,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一些社會人一時起意。
至於華山廳,等到警察上去的時候,早就人去屋空,隻有張恪的血跡還留在地上。
傍晚的時候,張佑長打來電話,解釋了一下,這已經很給麵子了,畢竟他是大市的公安局長,下一步很可能會掛上副市長的。
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對他的關心表示了感謝。
人是會變的,尤其是當對方的身份地位發生變化的時候,必須要進行適當的調整。
如果說當初我對他有一言之恩的話,那也是順手之為,上次跟田文的事情,他已經還清了。
這次能夠打電話過來,應該有夏萱的影響在裏麵,畢竟一縣之長在明城地麵上受到了那樣的待遇,夏姐姐真要追究下來的話,張佑長恐怕也要難受一下。
阿強打來電話,他們已經全部撤了出來,把金礦交了出去。
鍾孝國在電話裏有些害怕,任誰的賬上突然多出四千萬也會嚇一跳的。
我告訴他收著就好了,其他不用多問,這筆錢裏有兩千多萬是要還高利貸的,雖然是王國峰欠下的,我並不想因為這個跟那幫子人有什麼糾葛。
那個女人叫林妮,據說以前在大城市裏混的,前年回到了明城,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很快在這裏站住了腳,現在已經隱然明城一姐的意思。
對這樣的女人,我目前能做的隻能是敬而遠之,我們不是一股道上的車,如果不是這個金礦,我們兩個不會有任何交集。
現在越過這個交點,我們依然沿著自己的軌道前行,估計以後很難會再碰到一起。
寂靜的夜裏,四個女人輕輕地呼吸聲裏,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思索一個問題,今天那個張恪能拿著孟婧瑤、小牧小童來威脅我,明天又會是誰拿著誰來威脅我?
為什麼我一直是被威脅的?最早時秦東林拿我媽的病威脅我,讓我接下了這個替身。
然後他又還是拿我媽的命來威脅我,讓我不能出錯,把這個活幹好。
今天又被人威脅,我卻無法選擇。
是不是做大事真的要像劉邦那樣,有人要烹殺你父親,你還要笑著請他分一杯羹才行?
以我吊絲的品性,我真的沒有辦法想明白,這個世界在我眼裏是陌生的,跟我熟悉的或是以為熟悉的那個世界是不同的。
可是我能不能拍拍屁股,像隻鴕鳥一樣,隻管做好自己就行了?
不說大浩公司的這幫家夥,但說程浩,這小子為了救我,是拿身子去擋住子彈的,我能放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