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瞪了我兩眼,“你還嫌家裏不夠亂啊,咱們兩個的身份夠特殊了,不敢對別人說真實身份,小牧來曆不明,小童和小丫都是孤兒,夏萱是縣長,咱們比不了,你要是再弄個保姆回來,老天爺,這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呃,想想也是,在這個屋簷下生活的人,確實都挺特別的。
“你可以跟家裏聯係一下,需要錢什麼的,你就給家裏寄一些,咱們現在有錢了,不差那幾個。”
我看了看孟婧瑤,工會圖書館的收入都在她手裏,二百左右萬,“別委曲著自己,工會那兒的門市收入,你看著花銷就行了,咱們現在有錢了。”
孟婧瑤看看我,“浩然,咱們現在有錢了,二百一十七萬六千五,咱們拿著這些錢離開這裏不行嗎?二百多萬哪,上哪兒都能過啊!”
我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為什麼?我知道你喜歡上了夏萱,對小牧和小童也有意思,對不對?”孟婧瑤突然轉頭看著我,“你到現在都不肯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嫌我生過病,怕我連累你?”
剛剛說完這句話,孟婧瑤一把抱住了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浩然你別怪我,我是無心的,我知道你不是嫌棄我,可我就是怕,怕你不嫌棄我。浩然,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的哭聲裏透著一種無助和淒涼,無奈而又掙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我心裏明白,她的無助其實來源於我。在這個家裏,她和小牧兩個是最無助的,現在又要加上小丫了。
她們三個的存在,完全是因為我,如果我消失了,她們的存在恐怕都是個問題。
“好了,婧瑤,不哭了,不哭了,再哭眼睛紅了,讓她們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拍拍她的背,“你就那麼想成為我的女人啊?不怕我始亂終棄?”
“我怕什麼?要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好幾年了,我這輩子,多活一天都是托你的福,都是賺下的。
我的人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不管你什麼時候想了,來拿就是了。”
孟婧瑤說著,擦擦淚水從我懷裏掙脫出去,“好了啦,都怪你,沒事兒提家裏幹什麼,讓人家失態。”
呃,不對啊,這話裏有話啊。
“怎麼個意思?是不是你家裏發生什麼事了?”我上前後把,握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一說這個,孟婧瑤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我今天忍不住,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可是……可是接電話的人不是我爸我媽,是個女的,說是我弟媳婦。
我嚇了一跳,就說我是她姐,沒想到她破口大罵,說我死了這麼多年了,都已經成了鬼魂了,敢找家裏人麻煩就拿開水燙我,找法師收了我。
浩然,原來家裏人早就當我是死的,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死了,是嗎?”
操了,怎麼個情況?
孟婧瑤的家人怎麼可能認為她死了?而且死了好幾年了?別忘了,就在一年多之前,我們才剛剛大學畢業,那時的她沒有任何異常啊。
突然間我後背一涼,老天爺,不會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吧?那我現在抱著的豈不是就是個女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