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傻!我是說這個案子背後的東西很有典型性,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兩審法院竟然都沒有認真對待,是素質不夠?責任心不強?還是這裏麵有什麼不能說的勾當?”
宮永國研究了一輩子刑法,人雖然看上去有些委瑣,但是為人卻是極為方正峻嚴的,當他說起專業領域內的事情時,瞬間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立即由一個委瑣的醉酒老頭兒,變成了一個憂國憂民的教授。
好吧,他說的這個其實正是我關心的。
出現一個冤假錯案不可怕,人誰沒個犯錯的時候呢。
可怕的是這種冤假錯案是人為造成的,由此帶來的連鎖反應是每個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還請宮教授明言。”雖然知道我的層次不夠,但是這種決心和態度還是要有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
宮永國的眼睛裏有很柔和的東西閃過,用力點點頭,“好啊,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伸出了手,宮永國哈哈一笑,也伸出手來,在空中三擊掌,然後緊緊地握在一起。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在這裏時間長了,別影響人家老板做生意。”宮永國幹了杯中最後一點紮啤,抬腿走人了。
日了,這老家夥,雖然他在這裏我也不會用他幫我背邵本忠,但是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邵本忠極瘦,背在身上幾乎沒有多少份量,在夜晚的寒風裏,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賓館,根本沒有心情按來時的路去欣賞一下林中那不可描述的美景。
回到房間裏,程浩和包星在看著電視等我們,那敏應該已經休息了。
看到我把邵本忠背回來,他們兩個急忙上前幫忙,把老邵送回到包星住的那個標準間裏,這才回到我的房間裏。
“行了,老邵兒子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宮教授已經安排人把資料報上去了,理論上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
躺在沙發上,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說了,這才拿過煙來點上,“教授要在這裏休息幾天,咱們的事情已經解決掉了,明天我和包星回羅紅。
浩子你陪著老邵在這裏等教授,然後跟他一起回京,連治療連處理這個案子,直到把老邵的兒子,也就是邵泊涵救出來為止。”
程浩剛想要說什麼,被我伸手阻止了,這件事情不容商量。
“這段時間裏,你既要陪著邵連長救兒子,空閑時還要把大浩公司的事情說給他聽,發揮他的特長,製定出科學的訓練計劃,把大浩的訓練抓起來。”
對於邵本忠,我給他準備的角色就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練好兵就行了。
從他處理兒子被冤這一事上看,他的靈活性略有不足,過於方正,不懂變通,這樣的人,是不能讓他做主官的。
讓他把訓練抓起來,既是對他才能的重用,也是為他好,過重的事情他擔不起來。
“包星,咱們收拾一下,讓酒店訂明天的機票,回羅紅!”
出來這麼些天了,按說省紀委和省高檢也該行動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