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赤雲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李亦承。就在數月前,淩寒羽第一次見到了能與皇家平起平坐的一夥人,甚至是統領皇家,領頭之人名為段奕,尊王級的修為,他與李亦承定下了交易,段奕要的是傳說中的七把神劍,作為報酬他會將天國的所有軍情告訴他,這麼大的誘惑李亦承又怎會拒絕,就算沒有這麼大的誘惑他也不好拒絕,說到底他隻是太子,並不是皇上,手中並沒有實權,想要對付段奕還是困難了些。如果有了這些軍情自己登基時便可智取天國,帝國本乃是天國分裂而來,領土隻有天國的一半,數百年來隻有天國欺壓帝國的時候,何曾想過能翻身,如今段奕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他正是求之不得。至於尋找這七把神劍的難度雖大了點好在還有指引,那就是淩寒羽,他正是七把神劍的劍引。於是段奕與李亦承就開始了他們的計劃,而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淩寒羽,尋找七把神劍他必須參加。他至今都忘不了在麵對段奕時那種無助的感覺,他不怕死,但如果不聽從段奕的命令他全家都會遭受滅頂之災,連李亦承都要對他拱讓三分,自己又有什麼本事能拒絕,思來想去隻得答應了去,隻要能保證家人的安全,他不在乎自己會怎樣。此番前去天國,若找到三把神劍還好說,若找不到,此生怕是再難踏進家門。
“說本少是什麼劍引,可我連個劍影都感覺不到,到了天國也不知會如何。”淩寒羽自嘲到,滿臉的苦笑掩飾不住內心的痛苦,想必也沒有人能夠快樂的出來,他辜負了柳易水,現在揚州肯定都在傳的沸沸揚揚,淩將軍之子大婚夜慘死郊外。不過也好,這樣她就能死心了。
“看開點,我們還會回來的!”元浣拍了拍淩寒羽肩膀安慰到。
偌大廳堂內,一口木棺冰冷端在中央,兩旁皆是頭束白布,腰紮白麻的家丁,下方黃銅火盆冒出蒼狼白煙,司瑤啜泣燒著紙錢,兩天了,她在這整整跪了兩天。
廳外,李亦承示意性披上白麻與一中年男子並肩而立,這人便是司瑤與司瑤之父——司浩文。
“司將軍請放心,司幽的仇本宮會幫您報的!”李亦承語氣剛硬,好似裏麵死的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司浩文眼中閃過些淚花,咬著兩腮狠狠說道:“隻要能殺了淩寒羽那個狗雜種,我司浩文願付任何代價!”
此話一出李亦承暗自樂到,當日司幽之死正是拜他所賜,而今嫁禍於淩寒羽更是順理成章,要說這司浩文也真是不幸,剛被帝國收歸就發生了這等悲事。這就是命中的劫數吧,他抹了把眼淚歎道。他隻有這一兒一女,如今司幽一死司家徹底斷後了。
“司叔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淩寒羽不管對你還是對本宮都是非死不可的。”李亦承使了個進一步說話的眼色,司浩文帶著他進了一處裏屋。
“說吧,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司浩文有些好奇,神色卻還是淡漠如水。
“數十年前三王爺之死想必您也知道吧,當時民心偏向三王爺,可皇上怕他會篡位就暗地派人殺了三王爺,可是怎樣才不會被看出是皇上做的呢,那就把這個罪名扣在其他人身上吧,當初刺殺三王爺的幾人就組成了如今的千葉,朝廷明麵上是要剿滅它,可暗地裏它就是為皇上辦事的組織,您以為一個小小的千葉會在帝國存留這麼久而不被剿滅?”李亦承欲言又止。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司浩文有些不耐煩了。
“接著聽,當年皇後有孕在身,這自然是大喜之事,懷胎十月一朝分娩,正是寒冬臘魚,一個男孩呱呱墜地,皇上得知是男孩不知有多高興,與此同時,三王爺也喜得一子,剛出生的他就要被改寫命運,伴著寒風,他被換進了宮中,換出了太子,而真正的太子卻被三王爺拋於城外,生死未卜。”李亦承就像一個旁觀者說完了一切,有的不是悲,而是恨。
“什麼?難道…難道你是假的!!!”司浩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一切,這消息太過重要,一個不注意甚至就是滅門的罪名。
“沒錯,我並不是什麼太子,而是三王爺李崇陽之子,這麼多年來我一刻都沒有忘記娘給我的教誨,當年我爹哪裏比不上這個狗皇帝,隻因是庶出就落得王爺之位,不甘心,終於,老天開眼了,讓我換了太子,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現在除了我和你,再也沒人知道。”平靜的話語在猛烈的撞擊著司浩文的神經,李亦承又說到:“再告訴你一件事吧,當年被拋棄的太子就是如今的淩寒羽。”
“這…這怎麼可能!”司浩文像是中了晴天霹靂,向後退了幾步,就連話音都小了幾分。
“別擔心,你隻要助我登上皇位,這些都不是問題,但若出了什麼差池,不但令公子大醜難報,就連您全家上下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時候不早了,本宮就先走了。”李亦承燕步輕點,身泛金光,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