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才蒙蒙亮便聽得鞭炮聲陣陣襲來,黒木牌匾鐫刻著‘雲滿樓’三字,這開張圖的是個吉祥,即便此刻大街上行人極少,但還是有些人停下了腳步來討個喜慶,元浣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淩寒羽走前還仔細的叮囑了幾句,其實最不讓人放心還是元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淩寒羽必須要對這周圍有個仔細的了解,一天下來他總算知道了大概,方圓十裏隻有一夥地痞實力較弱,地痞的頭子名叫李滄,手下有著百來號人手,其為人頗為坦蕩,以重義聞名,能在這靠著義氣這東西還不倒的真是令淩寒羽有些欣賞,好,那過幾日便去會會他。
茶樓開的紅紅火火,幾日裏眾人也是慢的不亦樂乎,若不是還有任務在身這樣的生活還是不錯的,淩寒羽和柳易水還是老樣子,他睡地她睡床。
福旺賭場乃是李滄所在之處,所謂擒賊先擒王,不把頭子給製服了又怎能統領一幫地痞小流氓呢。
“大哥,小弟有事要找李滄大哥,還望行個方便。”淩寒羽手拿一錠銀子悄悄往一男子手中塞去,在這紛亂嘈雜的賭場似乎毫無違和感,這裏便是李滄的福旺賭場,在這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身家都不過是個賭徒,有人一夜輸光萬千家產,也有人一夜腰纏萬貫,多少人間悲劇發生於此。
男子是這賭場的管事,名叫徐豐,黑胖且高,麵相上卻沒有胖子應有的憨實感,給人一種奸詐之色。
徐豐毫不客氣將這白銀收入囊中,說道:“年輕人挺懂事,行,跟我來吧!”
淩寒羽禮貌應了聲便緊隨其後,這徐豐乃是認錢不認人,至於給你什麼臉色完全取決於你給多少錢。對此淩寒羽並不生氣,畢竟能用錢解決的事比用武力解決好得多,隻要能達到目的,方法無所謂。
上了二樓幾番折轉才來到一房間門前,徐豐敲了門畢恭畢敬到:“大哥,門外有個少年說有事要找你,不知見還是不見?”這徐豐儼然換了種口氣,對李滄似乎有幾分忌憚之意,淩寒羽覺得有些蹊蹺,手下之人怎還是有這種害怕的感覺?最多也隻是敬畏而已,而他的表現確實過了點。
“叫他進來吧。”
房間內傳來一低沉男聲,徐豐聞之如釋重負,輕輕推開房門用眼神示意淩寒羽進去,生怕弄出點什麼聲響。
“等等,你也給我進來。”這次的聲音更加低沉,徐豐聞之色變,諾諾答道:“是,是!”
二人走進房間內,正前一張長木書桌上堆放著幾摞賬本,那說話之人手握鬆紋筆在白紙上龍飛鳳舞,仔細看去這人約莫四十來歲,瞪圓雙目炯炯有神,濃眉挺鼻,國字臉,一襲黑灰武袍抱住那結實的身材,他便是李滄。
落筆,李滄抬眼看向淩寒羽轉而又盯緊徐豐到:“這兩年內我可曾虧待你?”
“大哥帶我如親兄弟般,何來虧待之說!”徐豐拱手做禮。
“那出賣兄弟背棄道義著當如何?”李滄語氣越發冰冷。
徐豐臉色慘白,額上冒出點點汗珠,低著頭顫到:“當.當誅。”
李滄拍桌而起,伴著巨響將數封信件扔在徐豐麵前,怒道:“我李滄自認待你不薄,平日裏貪些小財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你卻勾結綠竹武館趙永成,害死了六個弟兄,你想當大哥之位是嗎,好,我這就給你!”李滄抽出長劍,欲要上前取其性命。
“大哥,饒命啊大哥,小弟知道錯了,小弟以後再也不敢了.”徐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求饒著,全然沒有對待淩寒羽的那種傲氣。
“我本不想取你性命,但你今日所作所為我實在無法再縱容你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想說的就快點交代吧!”李滄兩腮緊繃,長劍指著地麵,可以看出他在顫抖。
淩寒羽麵無表情,箭步衝上一腳踢飛李滄手中長劍,長劍於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淩寒羽手中,緊接著一道寒光刺來,徐豐驚恐瞪著雙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帶著不甘倒在地上,氣絕,隻是這雙眼瞪得嚇人。
李滄不可置信的看著淩寒羽,發現長劍已入自己腰間的劍鞘,而他的一襲白衣卻不見半點血跡,此乃一劍封喉,力道角度和速度都趨於完美,這是殺手所通用的招式,但能做到完美的卻寥寥無幾,隻是這李滄並不知道這些,他知道的就是這淩寒羽絕不是善茬。
“徐豐,怨不得大哥,希望你來生投個好人家,重新做人!”李滄緊緊閉著雙眼,一字一句皆是血淚,畢竟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一時之間要接受這個現實太過困難。
“哼,想不到趙永成身邊竟然會有你這樣的高手,我李滄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李滄怒目相對,絲毫沒有畏懼。
淩寒羽突然笑了出來,良久才開口道:“本少淩寒羽,不受任何人的命令,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不巧你又要清理門戶,那本少就幫你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