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連樹上的鳥都睡了,時間是淩晨一點,今晚有些陰天,月光朦朧。
兩個人影悄悄的下了樓,走出沒多遠一個人影從後麵跟了上來。
“白姐,你姥姥不是不讓你來嗎,你還是回去吧!”我回頭看了一眼,不是白淼又是誰。
經過商議,我和高緣去今天下葬的那個孩子的墳頭,挖出來看看裏麵的變化,沒想到白淼也來了。
“趕緊走吧,別墨跡了,我是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再說解剖活體都做過,我還怕這個?”
“我就知道你肯定跟過來,所以我多拿了一把鐵鍬,一會別閑著!”走在最前麵的高緣說道,我說拿工具的時候我問他兩個人為什麼要拿三把鐵鍬,他說自有用處,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滾!你一個大男人讓女的幹這活你好意思呀!”白姐罵道。
“那有啥不好意思,不是倡導男女平等嗎,那就應該處處平等!”高緣反駁。
我趕緊給打住。
“咱們還是快點走吧,萬一被其他的人發現了就麻煩了,挖墳掘墓,這可不是小事,那孩子的家人要是發現了不得找咱們拚命。”
這兩個人上輩子一定是冤家,不然怎麼能一見麵就吵架呢。
那孩子埋葬的地方距離這裏並不遠,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所以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地方。
幾座土墳孤零零的堆在那裏,像是被人遺棄了一樣。
晚風吹過,透著一股子早春的陰冷,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淒涼的情緒。
“啞!”
死寂的環境被一隻烏鴉的叫聲給打斷,撲棱著翅膀落在了一坐墳上,正是我們要挖的墳,白天下葬的那個孩子。
“滾一邊去,哪你都湊熱鬧!”高緣喊道。
可是那隻烏鴉並沒有要飛走的意思,也不怕我們,盡管我們站在距離它不過幾米的距離。
高緣舉起鐵鍬就要朝它拍過去,可是他剛把鐵鍬舉起來,那隻烏鴉的爪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樣,撲棱著翅膀想飛卻飛不起來!
“啞……嘎嘎……”那隻烏鴉驚慌失措,再沒有剛才看到我們的淡定從容,我確定它是想飛走,但是爪子被墳裏的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高緣放下了鐵鍬,白淼要走過去。
“別去,看看怎麼回事!”高緣出手攔著。
然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那隻烏鴉被活生生的從墳裏拽了下去,隻有一點血液噴了出來。
那墳裏有東西!
我看了一眼那墳上出現的裂縫,好像有一隻眼睛正在窺探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下意識裏不自覺的想要離開這裏。
“你們看月亮,是不是和剛才有點不太一樣了,我怎麼看著有點發紅呢?”白淼抬頭說道。
我看了一眼,好像確實有淡淡的紅色,不過不明顯,這屬於正常現象吧,應該屬於月暈的一種。
但是高緣卻臉色一變。
“挖,快挖!這是要屍變了!”
他說著拿著鐵鍬就跑過去開始挖墳。
“還愣著幹什麼呀,趕緊的,來不及解釋了,快點挖!”他看我和白淼還在那站著回頭喊道。
我倆也沒在猶豫,這裏就他專業,自然是聽他的指揮。
白天剛填的土,挖起來很容易,很快我們就挖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可是當我接著挖下去的時候,土居然變成了紅色,而且還是濕的,就像被血泡過一樣,血腥味很濃,以我的經驗判斷,這就是血液無疑,就是無法判斷這是人血液還是什麼動物的血液!
“別管它,繼續挖,隻要在他屍變之前我們把棺材掀開他就逞不了凶!”高緣喊道。
越往下挖,血液越多,很黏稠,一鍬下去雖然能挖出來不少,但是很難全部倒趕緊,必須使勁往地上磕。
“嗚嗚嗚……”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墳的下麵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就好像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哇哇在叫。
“加把勁!”高緣又喊了一聲,一鍬下去就輪了出去,土混合著血都噴在了他的身上。
“白姐,你靠邊,我倆來!”我對身邊的白姐說道,這墳塋不大,高緣那種掄大錘的方式兩個人可以,三個人就不行了。
“小心點!”白姐說道,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終於,我的鐵鍬碰到了棺材了,看到了血水湧出的源頭。
棺材中間多了一個洞,血就是從那裏湧出來的,越湧越多,像個旺水期的泉眼。
“嗚嗚嗚嗚……”
叫聲越來越急促了,就是這棺材裏麵傳來的。
“哢嚓!”
高緣把鐵鍬用力砍在了棺材上,可是僅僅出現了一個裂痕,但是鐵鍁已經出現了卷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