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他唱這個做什麼?”我沒太在意,下了電梯直接就走向了師傅的家裏。
這次不用董梅提醒,我也看到了包裹在師傅家門外的黑氣。
做了一次深呼吸,我去敲了門,很快師母就把門打開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跳。
屋裏都是開著燈的,但是卻黑氣彌漫,除了師母還有幾個街坊鄰居在屋裏,而師傅穿著睡衣正在客廳裏唱戲。
我看到了,就在他的身後貼著師傅的身上站著一個人影,膚白唇紅,畫著戲妝,雖是男兒身但是模樣比一般的女子還好看。
師傅的腳後跟都是離地的,因為下麵就是那男的腳。
我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我們。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了一個字。
“滾!”
他是借我師傅的口說出來的,所以屋裏的人都聽到了。
董梅身體一顫,有些害怕,下意識的躲在了我的身後。
這種事鄰居也是幫不了忙的,在這裏一點作用也沒有,得讓他們先離開,一會不定再出什麼事。
“師母,我知道師傅是怎麼回事了,您讓這些叔叔阿姨先回去吧,交給我解決就行。”我說道。
聽到我說的話,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看老趙這是中邪了,得請個法師來吧,小夥子,你能行嗎?”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是呀,趙哥五音不全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會唱戲呢,你聽那聲音,還有那姿勢,我兒媳婦近二十年的功底都不及他呢,八成是中邪了。”
師母看著我,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一些的。
“沒事,叔叔阿姨,我師父不是中邪,這是醫學上的一種突發性的病症,很快就會好的,但是需要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環境下醫治,今天麻煩你們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放心吧,我師傅很快就好。”我說道,然後給師母使了一個眼色。
她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很快那些人就離開了。
小區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八卦新聞,還是不要讓我師傅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關上門,師母著急的問我:“小軒,你師傅真的是生病了?”
我搖搖頭,說道:“師母,師傅現在是被一個生前會唱戲的鬼給附身了,你滴下一滴抹在眼睛上,在兩個小時之內你也能看到他,但是你別害怕,有我呢。”我說著從兜裏拿出一瓶和眼藥水很像的液體,實際上是牛眼淚,高緣說這是老牛臨時前滴下的眼淚,沒開陰陽眼的人抹了也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看到靈體。
當時我還擔心這牛眼淚裏會不會有細菌再把人感染了,他說已經消過毒了沒有問題。
在上來之前我就有這個打算了,師母是師傅的妻子,她看到後可能會幫上忙,而且我和董梅確定了,就算師母抹了牛眼淚,她也看不到董梅,不過那個鬼唱戲的應該是可以看到的我。
“啊!你,你為什麼要附身我愛人,他哪裏得罪你了?”師母滴了牛眼淚後看到了附身的那個鬼,被嚇了一跳。
可是他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說道:“聒噪,別影響我唱戲,你們要是再放肆我就讓他跳樓摔死!”
說完他就繼續在那唱他的戲,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師母一聽要讓我師傅跳樓,臉又白了幾分。
我趕緊安慰她。
“師母,沒事,要跳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了,交給我。”
我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符紙,走上前去。
董梅在身後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衝我搖了搖頭。
她都這麼害怕,看來這家夥確實不簡單。
見我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符,有些不屑的說道:“看來你是有所準備呀,不過你以為這小小的火符就能傷的了我嗎,這要是之前我還能怕三分,嗬嗬,現在嗎,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他說著翹起蘭花指,對著我手裏拿著的符一點,一縷黑氣像一支箭一樣就射中了我手裏的符。
眨眼間黃色的火符變成了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但是在同時,我另一隻放在後麵的手拿著符就扔在了他的身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嘭!”
符紙燃燒打在了他的身上,這東西是克製陰邪的,對活人沒有傷害。
“呦,有兩下子,還知道避實就虛,不過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就這玩意傷不了我。”
確實沒有能對他造成傷害,他伸出手指彈了彈落在身上的灰。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一張符就能對付的了董梅也不會這麼害怕。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師傅?”我問道。
他並沒有要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向我身後站著的董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