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都快要十點了,你怎麼還不睡啊,白天又該沒精神了,快點睡吧。”
在床上,董梅躺在我懷裏睜開眼睛說道,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我看著你就好。”我多希望時間過慢一點,這樣我還能多看看她,可是不行了,我已經耽擱這麼長時間了。
“天天看,不煩啊?”
“怎麼會煩呢,一輩子都不會煩。”
董梅一笑,再次閉上了眼睛,躺在我的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不想,不願,卻不得不為。
我父母晚上休息的早,已經睡熟了,等董梅也睡熟後我走到了廚房裏,剪斷了煤氣管,拿著濕毛巾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每過去一秒,屋子裏他們生命的死亡就近一步。好幾次我都想衝進去把門打開,不要讓他們離開。
可是我終究還是忍住了。
計劃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捂著濕毛巾打開了房門,拿著刀先走進了我父母睡著的房間中。
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死亡,隻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血液還沒有停止流動。
楓楊說必須要見血,而且是流血,隻有這麼做會讓他們的痛苦減少一些。
刀割了下去,血液染紅了床鋪。
我不忍心再看,來到了我和董梅的臥室。
“林軒,林軒,你不要走!”
董梅居然還沒有深入昏迷,她竟然在做夢,夢裏喊著我的名字。
我站在床邊,她突然緊緊抓住了我的手,這才安心。
我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在我拿著刀割開我父母手腕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根本無法控製。
看著董梅的手腕流出了鮮紅的血,我的心都碎了。
不敢再有多猶豫,用刀狠狠的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打開窗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我家是十八樓,這樣跳下去一定會摔的粉碎吧,這也是給我自己的懲罰,即便這樣都不足以彌補我做的事,哪怕是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無法原諒自己。
可是我的想法並沒如願,就在落下沒多久,我的身體還沒接觸地麵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雙腳落在了地上。
前麵出現了一道門,不過不是鐵門,而是木門,就和平時家裏的一般大小,上麵連個鎖都沒有。
這和我之前見到的那些銅門相比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我這是出了幻境了嗎?
“大叔?”我叫了一聲,能感覺到他在的,之前在幻境裏並沒有感覺到。
“我在的,看來是破了那兩個風水局了。”他回應。
我正要告訴大叔我看到了楓楊在幻境裏,還沒說出口呢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林軒啊,是不是很傷心?”
我沒有理他,這家夥心術不正,等著看我熱鬧呢。
用手擦了一下眼角還掛著的眼淚。
“接下來怎麼辦,幻境已經破了吧,從這裏進去?”我問道,唯一的門就是那扇木門,其他三麵都是岩石。
可是他卻還抓著這件事不放,又問道:“我告訴你一件事啊,關於你的幻境,想不想聽?”
“不想聽,快點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我不想再和他談論幻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