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三娃每到夜晚就開始抽搐,還吐著白沫,我們當時都嚇壞了,不知是咋回事,便叫大夫來看,可大夫卻說治不了。”
“然後又請跳大神的神婆跳神,卻依然沒用,反而三娃情況更嚴重了,白天有時候都會抽搐,全身冰的像冰塊一樣。”
“最後我想起龍婆婆,請來之後才曉得,三娃又被鬼給纏住了,而且這次還是個厲鬼,龍婆婆請鬼師附身,雖然趕走了那隻厲鬼,可她說,這是指標不治本的法子,隻要他胸口那個眼睛一樣的胎記還在,就會有無數的鬼怪來找他。”
“我急啊,就求龍婆婆想個法子,可龍婆婆卻搖頭說她也沒法,還讓我最好把這孩子丟了,不然有一天,他引來的厲鬼會害了我全家。”
“我一聽要丟了三娃,哪裏肯幹,便帶著三娃四處想辦法,省城的白塔寺去了,跪了三天,寺裏的高僧才肯見我,看了之後卻說他也解不了這詛咒,讓我去太清門試試。”
“我便又去了太清門,哪知太清門不知為何突然封了山門,我進不去,隻好帶著三娃又回來了。”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把三娃丟掉的時候,大女兒出事了,不知啥原因,村裏的人不問情由,凡是見到我大女兒的人就追著打她,就連我見了都不知為何,也想打她,要不是龍婆婆出手,我大女兒準給打死了。”
“後來我才知道,有個怨氣極重的鬼上了她的身,讓村裏的人都厭惡她,才會去打她。”
“緊接著我老婆也出了事,整天亂吃東西,幾乎是見啥都想去咬一口,連村裏的狗都怕她咬,躲得遠遠,沒辦法,隻好又把龍婆婆找來,一看才知道,是個餓死鬼上了我老婆的身。”
“龍婆婆說,如果再不把三娃丟掉,他招來的鬼非把我全家都害死。”
“但我就是狠不下心啊,猶豫中又過了三天,二女兒終於也出了事,她開始不停的撓癢癢,最開始是手臂,然後是雙腿,再是身上,最後說臉上也癢,不停地撓,撓得皮都要爛了,無奈之下隻好把二女兒手腳都綁,然後去求龍婆婆。”
“哪知龍婆婆替人過陰是有限製得,一個月隻能過一次陰,最近連續幫我大女兒和老婆過陰,傷了元氣,生了很重病,連床都下不了,我見她沒法幫我了,情急之下,我隻好又往太清門跑,希望過了這些日子,太清門開了山門。”
“可當我到太清門時,山門依然閉得死死的,怎麼叫都沒有人應聲,我哭喊著在太清門外跪了三天,道士沒請出來一個,家裏卻派人來說二女兒快不行了,讓我回去。”
“那時我終於恨下心,決定回去後就把三娃丟了,卻不料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滿頭銀發、留著山羊胡的怪老頭,他說能幫我,那時候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啊,都沒問他是啥人,隻知道能救我家娃就行,於是將他請回了家。”
“說來那個老頭的確很有本事,三兩下就把我二女兒的問題解決,人也救了回來,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他,拿了十錠金子給他,他卻不要,說是和我家三娃有緣,要收他做徒弟。”
“當是我就想啊,隻要他能治好我家三娃,別說給他當徒弟,就是要我把三娃過繼給他我也願意,可誰知,他看了三娃後,一直說毒啊,太毒了,他也沒辦法解除這個詛咒,隻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暫時封住詛咒的發作。”
“那法子就是借你們全家的運給三弟?”高成聽得一愣一愣的,轉而又問道:“可這和不讓他上太清門有啥關係?”
龔韋華沉聲道:“關係可大了,原來那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想啊,會下咒的人能是正派中人麼?”
龔韋華見高成一愣,似乎明白了一些,才頓了頓又道:“後來,機緣下我遇到一個從太清門出來的老道,從他口中得知,前段時間太清門封山,是因為掌門真人被人打傷,還中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下咒之人正是要三娃拜他為師的老頭。”
高成倒吸一口涼氣,叫到:“怪不得你不想讓三娃上山,是怕太清門的人發現三娃胸口詛咒的封印和那個老頭有關,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