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猴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不住的點頭,然後再次靠近他,親昵的也在他身邊蹭了蹭。
龔少陽鬆了口氣,然後從車內找出一件舊衣服,對高成和龔花菲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翻身下了馬車,稍微走遠一點便解開了褲腰帶。
龔花菲見他莫名其妙的下了馬車,本想叫住他,怕他吹了風病情加重,卻見他在不遠處解開了褲腰帶,哪還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便將頭縮回馬車,然後讓高成看著點。
不一會,當龔少陽回來時,他手中提著的舊衣服卻被淋濕,還散發出難聞的尿騷味,不用猜也知道,他尿在了這件舊衣服上。
龔花菲捂著鼻子,不明白的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龔少陽微微一笑道:“雖然我已過了童子的年紀,但卻是純陽之身,我的尿對壓製屍毒有些作用,所以準備給這人的傷口上弄點。”
龔少陽見高成和龔花菲將信將疑,隻好又說道:“你們忘記我在後山遇到的事了?”說完便爬上馬車,不理麵麵相覷的兩人,在那人身上翻找起傷口來。
高成和龔花菲這才想起,他在後山曾救過一個中了屍毒的老道,那老道為了感謝他,還送了一串鑲有寶石的項鏈給他,總算才信了些。
傷口在那人的背部,是五條很深的爪印,並且被抓傷的部位已經開始腐爛,裏麵的肉呈黑色,看起來非常惡心。
龔少陽深吸一口氣,忍住心中的惡心,將那件被尿淋濕的舊衣服遞給龔花菲道:“麻煩大姐把他的衣服解開,然後將我這件衣服綁在他傷口上。”說完他便爬出了馬車,與高成一起坐在了車棚前趕著馬兒。
龔花菲開始還有些奇怪,三弟和高成為何都要坐在外麵,而且還要她單獨為這人包紮傷口,不過等她解開這人衣服後,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這人是個女孩,因為年紀還小的關係,她的胸部隻微微鼓起了一些,若不是直接觸碰,在外衣的遮擋下,是看不出來的。
而女孩是高成抱回來的,他肯定碰過女孩的身體,所以知道。
龔少陽剛才為女孩翻找傷口,多半也碰到了那個部位,所以現在才坐在了高成旁邊,一起趕著馬兒。
“三弟進來吧,我已為她包紮好了。”不一會,車內便傳出了龔花菲的聲音。
可還沒等龔少陽爬進馬車,便聽見一陣急促密集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
高成眉頭一皺,將馬車從路中間趕到了路邊,為後麵的人讓出路來,然後又將長刀放在旁邊,對龔花菲道:“花菲,若後麵的人直接從旁邊過去,那便最好,如果他們停下來,便要小心一些。”
龔花菲遞過一隻手,扶少陽在馬車裏躺好,然後神色凝重的再次將那把匕首抽了出來,小心的藏在袖子裏。
“大姐,應該沒什麼事吧?”龔少陽明顯有些緊張,他很少走夜路,所以對急促密集的馬蹄聲有些敏感。
“不清楚,你先躺下睡會,等下無論來的是誰,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去,外麵有你大姐夫在,他會保護我們的。”
龔花菲說完將馬車裏唯一的被單蓋在了他和那個女孩身上,自己則靠在車廂內,做好了一切準備。
這時馬蹄聲已清楚可聞了,後麵的來人離他們近了許多,就在他們快要快要追上來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前麵的馬車等一下,我們是太清門的弟子,隻想問你們一點事,別無惡意。”
高成神色凝重的將馬車拉停,卻並沒因那人說是太清門的而放鬆緊惕,他將長刀別再褲帶上,然後跳下了馬車,並向馬車尾部走去。
“來人請在十米外止步,這大深夜驅馬疾馳追趕我等,若不說清來由,別怪我將你們視為歹人防備了?”高成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來人不在十米外停下來,他便要直接動手了。
這是江湖中的規矩,也是夜晚遇到生人是的一種自保手段,若來人真沒惡意,自然不在乎這點距離,若來人不停勸告,便說明來者不善,自己才有防備的時間。
“籲…。”來人果真在距離他們十來米的地方止步了,並且其中一人扯著嗓子,十分急切的問道:“敢問你們在路上可否見到一個穿綠色衣裳的女孩?”